只在此山中 作者:大熊吃小米
柳了,它现在不过是寄存着张柳记忆的一个媒介,等到几年十几年过后,随着它的躯体死亡腐朽,“张柳”就彻底不存在了。其实江河知道,它是不想给他增添麻烦和困扰,不用冒着会被当作神经病或者异类的风险去和张云远解释。江河确实没有对张云远说什么,他也没有明确和张槐说小谷就是他姐姐的话,只能说张槐太了解他自己领悟了出来。后来张槐有没有对张云远讲什么,江河不清楚,想找个时间问一下的,又觉得现在这种状态挺好的,张云远一天天精神起来,偶尔会看见他对着小谷情不自禁就露出微笑,小谷作为一只鸟也十分喜欢亲近人类,有时会在张槐和张云远肩膀上停留片刻。
如果可以忽略眼前的这只浑身漆黑的鸟的话,真是再和谐不过了。
愚哥是不请自来的,江河不能把它当作阿花一样送给别人养,况且它自给自足,不能说江河在养它,它赖着不走,江河完全拿它没办法。
雪球就是因为这个郁闷生气了好几天,到现在都对江河爱理不理的。以前它只是傲娇了一点,现在这么爱耍小脾气越来越难伺候了。
同样觉得孩子大了开始叛逆不好带的还有肖沫儒,隔了一天江河带着二傻子去他那里看阿花,没想到应该在学校上课的肖郁竹也在,在江河来之前他们父子二人之间应该发生了一些什么,肖郁竹抱着阿花蹲在地上背对着肖沫儒看不见表情,肖沫儒则皱着眉一副很头痛的样子。
“怎么了?”气氛不太对劲,认识肖沫儒那么久,他在人前一直都是积极活跃的状态,几乎没见过他这么气馁且一蹶不振。
肖沫儒是真的头痛,很多年omao病,疲劳加上精神紧张,视线模糊,连话也不想讲,但是不讲又不行。肖郁竹不去学校上课,也没和老师请假,偷偷跑回来也不吭声,昨晚自己一个人在房间呆了一夜,肖沫儒是见阿花一直跑去肖郁竹房间才发觉他回来的,否则肖沫儒现在就不是在家里而是去学校了。
“郁竹在学校受欺负了吗?”听肖沫儒说完,二傻子已经凑到肖郁竹和阿花跟前用鼻子又嗅又蹭,肖郁竹很喜欢二傻子,以前一见它就会揉它脸,现在则一点反应也没有。
肖沫儒摇头叹气,一时也没和江河解释,家里来了一个人,他不用堤防着肖郁竹又躲起来,就让江河帮忙看一下,自己先去吃点药。
江河蹲在肖郁竹身边,劝他道:“郁竹,有不开心的事要说出来,是跟同学相处不愉快还是学习压力大?蹲太久血液不流畅会腿麻,去坐着好吗?”
肖郁竹没有回应,这时候肖沫儒又过来了,说道:“肖郁竹,你现在是谁的话也不听了吗?”语气也没有多强硬或者包含责怪,甚至有点无奈,只是加了姓就显得疏远了很多,肖郁竹抬手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稚嫩的小脸鼓起来显得非常委屈。
江河猜测这应该是他们父子二人第一次闹不愉快,像肖沫儒那种性格的人对谁都是儒雅温和的,从来没见过他对任何人大嗓门说话,对学生更是一次也没有黑过脸,在他的熏陶下,肖郁竹礼貌又懂事,很难想象是因为什么导致现在这样的僵持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