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一轮过去了,林家延眯着眼沉浸在甜美的余韵里,郑予北就侧身撑在他旁边,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他的眉心额角。然后探头探脑的小北北再次被握住的时候,郑予北没有推辞。
人类行为的动物性部分往往最能体现真实,比如郑予北现在自然而然的动作,将他对林家延的依赖展现得淋漓尽致。两只手都圈着林家延的上身,身体因为快意的肆虐而紧紧弓起,却仍有一条腿贪心不足地勾在林家延腰上,形成全然信任的姿态。林家延笑眯眯地把他搂紧,一手忙着伺候他,一手探到自己腰间去,沿着他膝弯一直到臀部的曲线来回摩挲。指尖搔上去是微微的麻痒,掌心划过则是毋庸置疑的温情爱抚,郑予北觉得自己丢脸到家了:遇上林家延,简直没有哪个地方不是敏感带。
“北北,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你是不是很疼?”
这个坏人,偏偏还要在他感觉最好的时候凑到他耳边来,言语间滚烫的气息尽数灌进他耳道里,连着大脑都慵懒地停止了运作,浑身上下都叫嚣着“好舒服”、“好舒服”。
“还,还好吧……”
林家延捏住根部,却在顶端执拗地揉搓了几下:“真的还好?”
“啊……啊嗯……很疼,疼了好几天……”
“那是我喝多了,我一直觉得挺对不起你的。”林家延放缓了节奏,让出一点容他喘息的空间:“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下回要好好准备一下,你别着急,好不好?”
郑予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呼吸一阵比一阵重,紧绷绷地挂在林家延身上。紧接着,只被使用过一次的那个后面的入口也受到了抚摩,像是某种对今后行为的承诺,略按了按就撤走了。
在郑予北不由自主地哼哼唧唧中,林家延忽然把舌尖送进了他的耳朵轻轻搅动,手下一番快速摩擦,熟门熟路地把他推上了云端。
“我……那个时候是不敢告诉你,我怕你以为我处心积虑,一心想让你内疚。”
林家延在一片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中听到一句低语,不自知地微笑起来:“你处心积虑得还少么,我看你是处心积虑地不让我觉得你处心积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