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老师,要是今天被实锤了,你打算怎么办?简问溪问的轻描淡写,像是随口,眼神却是往下看的,躲避一般。
被实锤也没有办法,直接结婚吧。牧南北笑着说。
你总说结婚的话,一点结婚的事儿都不干。简问溪说着,渐渐把自己说失落了,都同居了,却连个婚戒都没混上。
昨天夜里想着今天牧南北要回来,简问溪兴奋的都没睡好,说话声音里带着点慵懒,咕咕哝哝得乖巧可爱,他鼻尖有点红,发丝柔软服帖,面容带着些许倦色。
你想要什么,说出来我都照做。牧南北比渣男好一点,至少他承诺了。
简问溪对自己的患得患失并不意外。
我这么好哄,什么都不需要。简问溪淡淡说。
相较之下,简问溪才是那个渣男,不要求不许诺。
在路上开了有二十分钟,简问溪收到郑芊芊的发给他的位置,叫他们先去一个小区。
进了小区。
简问溪先是看见了郑芊芊。
小简下车。郑芊芊打开车门。
简问溪听话的一瘸一拐的下去,被带上了旁边的一辆车。
那辆车上,池初五端端正正的坐着,清贵端方,几天不见,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比前些日子更为明艳。
眼角的那颗红色小痣随着他的表情,变得更为灵动。
池初五上下打量着他。
简问溪身上穿的是牧南北的睡袍,牧南北的身材高大,他的睡袍穿在简问溪身上就有点不合身。
一脸困倦的简问溪,不知所措的躲避池初五的眼神,说实话,有点像是事后。
又又见面了。简问溪尴尬的脚趾扣起来,他衣冠不整的样子,到底要怎么面对池初五。
男狐狸精拢了拢睡袍的领口。
第20章就诊
不知羞。池初五看看简问溪,又看看他亲哥,也不知道这句不知羞说给谁。
池初五,我不管你和叶景琛的事儿,我们的事儿你也别指手画脚。牧南北扶着车门,俯视着池初五。
这辆车是辆七座的大车,车上的小夜灯都没开。
池初五酸溜溜的学:我们的事儿
车后座的黑漆漆的突然传来一声笑:小五这边不该咱们管的,听话。
就算没看见那一头夜里反光的银色头发,听声音也认出来,后边躺着的人叶景琛。
我听说今天是叶老师你们团的鸟巢演唱会,你怎么在这儿?牧南北问。
简问溪很想举手科普他知道他知道:池初五去听叶景琛的演唱会,结果把票弄丢了,给叶景琛打电话却没人接,叶景琛上台前都会把手机关机。
养尊处优,被家人捧在手掌心里的小少爷,为了来见他,在外面受了一夜的冻。
叶景琛心疼都能拧出水,他在后台,抱着池初五一寸一寸的给池初五暖冻的冰凉的手。
而且从这天以后,叶景琛的手机永远开机,池初五的电话都是响第一声就接。
原本躺着的叶景琛坐起身,冲着牧南北这边打招呼。
哥,演唱会都结束了,我是来给叶景琛道贺的。池初五也不算撒谎。
被冻出鼻涕泡泡照样美艳动人的池初五,一点也不矫情,也不诉苦,先是恭喜了叶景琛,叶景琛的心愿就是团里全员在鸟巢开一次演唱会。
拍摄节目的时候简问溪就说过,池初五方圆五米之内,一定会有一个叶景琛,大半夜的还在一起。
简问溪的磕糖雷达满电开始工作。
你们兄弟俩真有意思,池初五,这笔账回头再算。郑芊芊将手指捏的咯吱作响。
想着他们孤男寡男,夜半更深简问溪憋得一张脸通红。
池初五撇他一眼,以为简问溪是为了牧南北的一句我们的事儿脸红,当即评价道:没出息。
正在脑补发车的简问溪,觉得池初五说的对。
郑姐,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想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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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算我等着,早晚的事儿。池初五放肆恣意,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坦坦荡荡的也有别样的可爱。
郑芊芊没空跟小孩在这个关头拌嘴:有你的那壶,你们俩把我准备的衣服换了,池初五,你上你哥的车,我送简问溪去医院。
池初五也不矫情,过来就是来帮忙的,换好衣服,上了牧南北的车。
小区门卫帮着挡住那黑色面包车,面包车绕了几圈,还是进来了。
简问溪则在郑芊芊车上,郑芊芊那双细跟高跟鞋被她换下来时,简问溪就知道事情不一般,郑芊芊的车,擦着牧南北的离去时,牧南北将车一横,挡住了黑色面包车的去路。
被带走的简问溪不能转身,要不尾椎处剧痛,他盯着后视镜,想要看清楚牧南北要作什么,但郑芊芊开车太快,一个拐弯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牧老师不会出事儿吧。简问溪说完呸呸了好几下,怕自己乌鸦嘴。
他的本性你应该也见识了,牧南北可不是什么温良人,你就别担心了,再说还有池初五和叶景琛跟着他。郑芊芊说着。
为了绕路,郑芊芊开上高架,绕了半座城,风驰电掣地将人送到了私人医院,郑芊芊走的也是特殊通道,直接把人送到主治医师面前。
李医生,你赶紧给我家小孩看看,是不是摔到骨头了。郑芊芊一路扶着简问溪,她细弱的高跟鞋,撑起飒爽挺拔的她的同时,还要撑起半个男人。
摔的那一下,简问溪两眼都冒金星了,牧南北说带他来医院,他还没多想什么,换成郑芊芊带着他
郑姐你先坐着等我。简问溪说,想让郑芊芊休息一下。
小事儿,先看你的情况。郑芊芊扶着医生的桌子,气势紧迫盯人,严阵以待。
晚上值班医生上前帮忙检查,应该没骨折,你先躺下,我给你拍个片子。
不敢跨步,简问溪被扶着,迈起小碎步,听话的躺到医疗仪器前。
拍完片子,医生说:屁股没事儿,尾椎骨好好的,就是尾椎附近的软组织受伤,年轻人恢复的快,过个三五天之后就不疼了。
那就好,不过医生,这几天总不能就捱着吧。郑芊芊开口道。
只要不剧烈运动,不会太疼的,注意休养,想好快点可以给你们开点消炎化瘀的药。医生说。
简问溪听完也放心了,他还有个商单才画了一半,等着出图呢,他可不能这时候倒下。
郑芊芊怕牧南北家里还有人堵着,晚上就把简问溪安顿在酒店里。
登记后拿到房卡,郑芊芊又把人送进房间:晚上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
给你添麻烦了郑姐。简问溪惭愧地说,郑芊芊体贴得叫他心暖。
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
郑芊芊也不寒暄扯皮,转身飒爽的走了。
酒店房间里,只剩下简问溪一个人,他有点冷。
会觉得冷肯定是空调度数不够。简问溪坐进被窝里,找到空调遥控器,手指用力,狠狠按了好几下空调遥控器。
温度被调高,酒店里空调质量不知道怎么样,但静音确实太差。
嗯,听声工作确实很认真。简问溪自言自语,夸奖着空调呼呼的噪音,冷不丁把自己逗笑了。
手机适时响起。
是牧南北。
来的路上简问溪就有些犯困,只是一路上像是打仗似的情况,叫他不敢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