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抑言皱眉,表情颇为担忧的看了闻鸦一眼。
闻鸦从位置上站起身,闭了闭眼,像是在试图保持清醒。
他闭了闭眼,很快复而再次睁眼。
他睁开眼,眼神比刚才清明了一些后,侧过脸,对着荆抑言的方向说道:下节课我大概会缺课,你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去问老师。
闻鸦的声音比以往显得要更为的低沉。
也比以往听起来嘶哑了一些。
或者你可以到明天下午再来问我。
没想到闻鸦现在身体已经难受不适到了这个程度,他满脑子想的居然还是他的学习。
荆抑言的心绪有些复杂。
他终于切身的体会到,学习论坛里,每次在有人提到闻鸦时,总会有人说到的殿下不愧为殿下的意思了。
荆抑言复杂的嗯了一声。
闻鸦叮嘱完,这才放了心,他燥热难耐的解开了上衣的第一颗衣扣,压抑着喘xi,冷着脸离开了教室,前往校医室。
荆抑言目视着闻鸦方才难受至极的模样,迟疑了下,最终还是带上了课本和笔记,瘫着脸跟了上去。
他一路跟在闻鸦的身后,隔着遥远的距离,悄无声息。
荆抑言安静不语的跟在了闻鸦的身后,目视着闻鸦身形略微摇晃的最终进入了校医室。
见闻鸦进了校医室,他终于安心,然后打算转身离去。
但就在他准备要带着课本掉头离开的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的bate校医表情凝重的从校医室内走了出来。
校医脚步匆匆,表情焦急的从他的身侧走过。
校医嘴里焦急的喃喃:殿下怎么会突然易感期提前?这也太奇怪了,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例子希望等拿到高浓度抑制剂的时候殿下还没有失控等下,得先让校务处把这周围附近给封锁了才行,要是待会殿下失控,哪个omega不小心经过一想到那个后果,校医便不由得背脊一抖,只觉得后怕。
校医嘴里后怕的喃喃自语,头也不回的经过了他。
校医走了几步,突然意识到刚才的路上似乎有一个学生,他的脚步骤然一顿,猛地回头朝荆抑言的方向看去。
校医的视线落在了荆抑言的脖子上。
没有项圈。
不是omega,是一个ba。
校医安心,继而站在原地,隔着好一段的距离,冲荆抑言的方向喊道:同学,如果你要是在这附近看到了哪个omega,记得一定要马上叫他离开,千万别留在这个地方。还有,虽然你是ba咳,待会可能在人身安全上有一定的危险,所以要是没事的话,你也尽早离开。
荆抑言怔神,点头。
好的。
校医仔细的叮嘱罢,匆匆的离去。
荆抑言站在原地,静静地目视着校医离去,略显费解的歪了歪脑袋。
人身安全有危险?
为什么?
不过他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多久。
因为人身安全在他眼中就不是一个问题。
连段西昭他都未曾放在眼里,其他人自然同等。
不过他倒是注意到了刚才校医嘴里的另一个重点。
易感期提前。
原来闻鸦这几天的反常,都是因为易感期提前的缘故吗。
荆抑言沉吟深思。
易感期,几个月一次固定发作,鲜少提前
他莫名的想起了他原来所在的那个世界的女性的经期。
想到经期二字,他的心情突然就变得有些难以形容的诡异了起来。
荆抑言正回忆着他原来所在的那个世界的经期以及姨妈巾等一系列非常微妙的东西时,他的眼角余光,突然不经意的瞥见,在校医离开后没多久,一个娇小可爱的黑发男生悄悄的打开了校医室的大门,推门走了进去。
是一个omega。
因为脖子上的项圈十分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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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忘记校医刚才特地和他叮嘱的那些话,他的余光不经意的瞥见之后,顿时一个激灵,立刻准备出声阻拦。
但那个omega的身形极快,他用钥匙打开才刚被校医锁上没多久的校医室的大门,接着一个闪身,迅速的钻了进去。
接着,校医室大门的方向,咔哒的响了一声。
门被人从里面给反锁上了。
随着这一声声响,荆抑言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在校医室的大门没锁上来之前,他以为,这个omega是来找校医的。
而在这声门锁声响后,他瞬间推翻了他起初的想法。
并不是来找校医,而是来找现在正在校医室内的闻鸦的。
并且目的并不纯粹。
倘若纯粹,不可能会特地的锁门。
同一时间。
校医室内。
沈苓珑身上的信息素浓到几乎已经到了一个熏人的程度。
香甜的omega信息素将整间校医室占满,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嗅到他的气味。
在平时,向来强势的一方应当是alpha才对。
可是现在,沈苓珑身上的信息素反倒像是在逼迫强制着屋子里的另一个人一般。
强行让两人的信息素交融。
逼迫着闻鸦对他动情,然后将他标记。
在这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omega信息素的催化之下,闻鸦的身体更加燥热。
他本就已经危及到边缘的理智开始岌岌可危。
闻鸦沉着脸站起身,准备离开校医室。
沈苓珑觉察到他的意图,立刻便扑了上来,但被闻鸦及时拦住。
闻鸦伸手,一把掐住了沈苓珑的脖子,制停了沈苓珑扑过来的动作。
他紧蹙着眉头,脸上的厌恶显而易见。
闻鸦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压抑着喘xi,眼神阴鸷的问:你当真以为,我不会动你的父亲?不过只是一个区区的侯爵而已,我只需一句话,就能让你那身份尊贵的父亲,瞬间变成平民。
闻声,沈苓珑眼中惊惧,脸上情不自禁的闪过了一丝畏惧和后怕之色。
但很快,这抹畏惧之色从他的脸上隐去。
只见omega娇俏的轻笑了声,无惧无畏道:您忘了,在易感期期间,对于自己的omega,alpha向来纵容,任omega予取予求。就算您剥夺了我父亲的爵位等到您易感期的期间,我向您再次要求恢复父亲的爵位,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闻鸦面色阴沉的看着沈苓珑,反倒笑了。
只是笑意未及眼底。
闻鸦的声音喑哑低沉,毫无温度。
的确,你说的没错。闻鸦冷声道,但你,不可能会是我的omega。
他一边说着,一边面无表情的攥紧了手中的力道,毫无动容的看着沈苓珑的呼吸愈发困难,因窒息而渐渐的涨红了脸。
直到沈苓珑终于痛苦的忍不住开始在他的手中挣扎之时,他这才大发慈悲的松开了手。
闻鸦骤然放开了手,沈苓珑猝不及防,顿时瘫软在地。
沈苓珑伏在地面上,捂着被掐出指痕的脖子,痛苦的激烈咳嗽着。
闻鸦头也不回,掉头就走。
见状,沈苓珑立马一把扑上前,猛地抱住了闻鸦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