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白玉斐是要把白懿梁给从幕后推到正大光明的地方来,他总不能一辈子都是端着一小碗中药窝在阴暗的书房里和白玉斐商量着事情。
当年白懿梁出事,一年之内白懿梁的婶婶和父母都不幸离开,白老爷子一夜之间花白了胡须与发,甚至连带着白家也有点倾颓之势。所幸白玉斐够争气,白老爷子在的时候就帮扶着,等到白老爷子过世,又开始一手把白懿梁给培养成一个隐匿于暗处的狠角色。
所以白家现在更是在黑道里如日中天,比起当年白老爷子执掌时,更有青出于蓝之势。别说其他混黑的得仰仗着白家的鼻息度日,就是白道里的人想要过安生日子,也都通通的要腆着脸请白家的两个狐狸卖一分面子。
华丽如同宫殿的酒店,贵宾云集。
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明晃晃的水晶吊灯折射出来的繁华有点晃瞎了我的眼。
觥筹交错,美酒佳人,在场的无一不是盛装出席,衣香鬓影。饶是我花了一翻心思的妆扮,被扔到了这么一个五光十色的大厅里,也并没有如何如何的出彩。
除非我穿了一身的荆棘来,让所有人都能对我侧目,然后对我退避三舍。
没有人对我侧目,在场的青年才俊几乎都是带了女伴的,没有一个落单的,自然也就没人紧紧盯着我看个不停。
倒是有几个名媛,看到了秦漠出现的那一刻,就开始有了一点点的蠢蠢欲动。
这让我颇不满意。
但是在公共场合我还是选择忍气吞声不再多言,否则一般情况下,我能够把秦漠的屁股给掐紫了。
有人上前来和秦漠寒暄,我的眼角余光瞟到了立马有名媛希望我能够自觉的退出他们男人间的谈话,好让她们上前来打听着秦漠的事情。
我偏不。
我手执着一杯威士忌,站在秦漠身侧拿出我最为端庄大方的一面,看着秦漠和他那些生意上的伙伴客套,我偶尔也会逢场作戏的颔首,替秦漠把面子给撑足。
进了酒店大厅到现在,除了白管家这一个白家的熟脸,其他的人,我一个都没有看到。
我本来还想拉着秦漠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起吃一点小点心就算了,结果我刚想离开半步,我的预警雷达就告诉我有危险靠近——想要追求秦漠这个黄金单身汉的名媛们也在畏惧着小姑子问题,所以只要有我在场,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只要我想要离开了,她们就会想终于找到了鸡蛋的裂缝的苍蝇一样,见缝插针的就上来了。
只要我的脚稍稍挪开了半步,就有名媛伺机而动的脚步迈动了半步。
敌退我进,敌进,我也进。
于是我就再也不离开秦漠半步,脸上挂着假笑听着他和一些商界人士侃侃而谈。
哪怕我现在尿急,我也在憋着,我就怕有人趁我去洗手间的一会儿功夫就和秦漠说上了话。
毕竟以前有名媛面子都不要的就把香水名片往秦漠胸口中塞的我又不是没有见过。
疏忽不得。
大意不得。
我终于领会到了什么叫喜欢某一个人,恨不得把他拴在裤腰带上。
有人客套的夸着我今天光彩照人,也有人恭维着秦漠事业有成,最后只一句话就给总结了:秦家的这一对兄妹,真的不错。
外加还要竖起大拇指。
我现在十分反感别人再说我是秦漠的妹妹,也不高兴于别人说我和秦漠是兄妹。
好像我早就说过,我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