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菜刀紧贴在我的脸上,刀刃一面,向外,向着白懿梁。
从他进房门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是他。
他身上淡淡的中药味,是我直到现在还没有忘了的气味。
药香里,更多的是一种微微苦涩的味道。
我还是拿着菜刀没用动弹一下,而白懿梁,则是在我身上缓缓站直:“你怎么还没睡。”他的声音就如同他的身形一样单薄,就像快要融合在这半寐不明的夜色中一样。
由于我的时差还没有调整过来,我闭着眼躺在床上,大脑却无比清晰。
我随手把菜刀给扔到了地上,笨重的铁菜刀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我认床,这几天都没有睡好。”
“我一下飞机就来看你来了,结果你就拿着一把菜刀对着我,要和我拼命?”白懿梁不悲不喜的问我,在我看来,这就像是一种阴阳怪气的疑问,叫人分不清他想干什么。
“谢谢你一下飞机就来看我啊,我要睡了,你请回吧。”我翻了个身,把快要掉到地上的被子给扯了扯。
“你现在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是吗。”白懿梁上前一步,将那把菜刀给踢到了床下。
“那不是,”我眯了眯眼:“你要是愿意,我和秦漠的婚礼还能请你喝杯喜酒。”
白懿梁忽然微乎其微的笑了笑,似喟叹又似嘲讽:“你觉得你还能嫁给秦漠?你都答应了我陪我来国外修养,你觉得秦家,和你的秦漠,怎么想?”
我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声音昏然:“你就是这么和秦家人说的?”
难怪这么几天了,都没见秦家人找我。
不过秦漠,应该不至于这么笨吧,难道又是白懿梁?
第乍见之欢八十:他从背后抱住我
不过秦漠,应该不至于这么笨吧,难道又是白懿梁?
也不是我恨白懿梁入骨,不管什么坏事都是第一个想到了白懿梁的头上,而是白懿梁,他有为了阻止我逃跑而把秦淮给堵在路上的前科啊。
所以这一次,秦漠这么几天了都没能找到我,估计和白懿梁脱不了干系。
白懿梁像根床柱子似的杵在我的床头,呼吸平稳,却并没有对我的疑问予以解答。
我合上眼,不再试图在黑夜里洞悉所有,因为青天白日里我都整不明白的事,又怎么指望能够在大晚上的搞清楚呢?
“你说不说,不说就快走啊,别影响我睡觉。”我拉过被子蒙上头,不耐烦的说道。
“好梦。”白懿梁转身离开,带走了我身旁的冰霜。
等到白懿梁出门了带上房门过了一会儿,我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着乌漆墨黑的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我起身下床,开灯,猫着腰把那把菜刀又给捡回来了,随手拿了件衣服擦了擦,重新放回枕头下。
这一整夜,我的脑海里,都是秦漠。
还有我那十几年没见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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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白懿梁可能是平时太忙了,所以现在有了个假期他就不舍得让它泡汤了,所以才对我如此执着。
毕竟婚假这个东西,带薪与否还在其次,主要是,可以玩啊!
没了我,白懿梁就不能结婚了,说不定还要把之前已经消耗掉的假期给加班补回来,所以他才这么怕我这个前任未婚妻跑了吧。
这不,他也跟着我跑来了。
我以前在白家的时候,每次下楼,基本都是看到白懿梁在看着报纸。
倒不是说白懿梁是有多么爱看报纸是个报纸狂魔,而是差不多每次我早上出门时刚好赶上了白懿梁的早报时间而已,而现在,我又不用出门,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一下楼,竟然发现白懿梁不是在看报纸。
而是在认认真真的看着我辛辛苦苦搜刮来的那些yellow色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