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过,白家两叔侄的脸皮厚度,非一般人可比拟。
白玉斐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他却选择装傻:“欢欢这么有礼貌,所以应该是说了的。”
好气哦,却还要保持微笑。
好想拿我手上的叉子在他脸上画围棋盘啊。
“是吗。”我看着白小叔,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睁眼说瞎话,您可真厉害。”
“哦?这话怎么说。”白玉斐手握一杯清酒,淡淡的笑,标准的公式化笑容。
“琥珀胆碱用完了,就开始对我用丙泊酚,”我放下手上的筷子,站起了身子,居高临下的望着白玉斐:“你敢不敢再编一点瞎话。”
“那我说的也没错啊,你在国外,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可不得感谢我么。”他笑起来的样子比他一本正经的时候要好看,可惜,却让人想一拳挥向他的脸。
梅姨和秦漠都没有说话,都是一脸崇拜的看着我。
看吧,这个社会就缺少我这种敢说真话的人!
“可是你觉得,我很愿意跟你去国外玩吗?”那个“玩”字,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白玉斐立刻就不说话了。
第乍见之欢九十九:她看到了
“可是你觉得,我很愿意跟你去国外玩吗?”那个“玩”字,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白玉斐立刻就不说话了。
“我觉得你应该是愿意的吧,否则又怎么会乖乖待在国外乐不思蜀。”白玉斐拿起酒杯朝我颔首示意:“不用感谢我。”
我一听这话立马就火冒三丈,“蹭”的就站起来了,一拍桌子,手掌立马火辣辣的疼,但我还是忍着掌心的疼痛指着白玉斐的鼻子骂:“你说话讲点良心好不好!你他妈用强的给老子打肌松剂把我绑到了国外,你他么就是这么粉饰太平的?”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
但是没有任何人拦住我不让我说。
就连一向性格温和最见不得粗话的梅姨,她也没有如以往一样的,赶紧捂住我的嘴不让我说下去。
在座的各位,都是安安静静的听着我发火。
仿佛我才是那个上蹿下跳的跳梁小丑。
更让我感到震怒的是,白玉斐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就坐在位子上,对于我的暴怒,不悲不喜,仿佛我所说的事情和他无关一样。
我这一记勾拳仿佛就打在了那团名为白玉斐的棉花上。
令人十分不爽。
或许是他懒得和我在家人面前吵架,又或许是我刚刚喝了一些酒,被酒精给刺激大了一点点我的小怂胆,我竟然手一抖就把桌上的餐盘给一把拂到地上,砸出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响。
“欢欢!不要胡闹。”
干爹出声呵止我。
秦漠也轻轻拉了拉我的衣服:“别生气了,我们有话好好说。”秦漠拉着我的手坐下,替我倒了一杯我爱喝的果酒,又唤过来佣人把地上的碎瓷片给收拾干净。
看,我总是这么不懂事的冲动,自己做了错事还经常要别人替我处理后果。
“赵之欢,你不要急着说我,你自己也是个没有良心的人,”白玉斐抬头,看着我,眼睛里竟然是令我有些感到诧异的平静。
我以为,他是肯定会生气的。
“你任性归任性,但是,你明知道我们家懿梁身体不好,还屡次带着他做那些伤害他身体的事,你知道什么是人性吗。”白玉斐轻轻出声,一旁的白懿梁在玩转手上的调羹,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没有搭话。
我冷眼看着白玉斐这个老狐狸,也学着他波澜不惊:“你不要转移话题,我们现在在说你绑架我的事。”
“是的,我们是在说的。”白玉斐顿了顿,放下了手中的酒:“可是我说的,可不就是你种下的恶果么,你不那么伤害白懿梁,我又怎么会把你送去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