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快要走到门口时,我看到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我知道了徐永生为什么不选择上前来追我了。
因为,白懿梁他,刚好就从门外进来。
白懿梁他单薄的身影在月光下映衬得更加超凡脱俗,更加卓尔不群。
只是他的双手,他的全身,他的这个人,是罪恶的。
白懿梁他曾经温柔得如同三月的风一般的声音在这一刻却是充满了凉薄的清冷:“怎么,刚来就要走?不多坐一会儿?”屋外的月光十分皎洁,仿佛想要给大地万物披上一件白色的纱衣,遮盖住这地上所有的脏污。
可是,有的东西,怎么挡得住呢。
我淡定的回答:“我饿了,回去找我二哥那点儿吃的。”
放以前我住在姚山白家蹭吃蹭喝时,白懿梁那是对我有求必应。
我还记得,我曾经一同和他在书房里玩,他总是喜欢临摹,我则在一旁打游戏,偶尔灵光乍现也会拉着白懿梁给他画一幅画。但凡我饿了渴了他都招呼来佣人给我倒水给我做吃的,偶尔也会允许我叫外卖。
有的时候嘴馋了想吃冰淇淋和酸奶还有水果沙拉,就会打发白懿梁去为我拿。
很多时候白懿梁都是翻了个白眼不再理我。
直到某天他终于受不了我在他临摹的时候在一旁抱着平板一边打游戏一边声嘶力竭的嘶吼,只好让人也在二楼添置一个冰箱。里面放满了各种我爱的各种零食。
到了我快要离开的时候,我更是变本加厉的在我的房间里摆了一个冰箱。
这样我即使半夜饿了也不必跑到楼下去找吃的。
曾经,我和白懿梁也是那么要好,不说是有求必应也算是能够和平共处,怎么现在就是完全到了反目成仇的局面。
我收回了思绪,静静的看着白懿梁:“徐永生虐待我你知道吗,你要我跟他走吗?”
白懿梁看着我,不说话,眼神里沉默的如同是一块浓浓的墨汁,我继续追问道:“你们现在已经弱鸡到需要用一个女人来制约秦漠?”我轻佻的拍了拍白懿梁的脸颊:“早说啊,说不定我还能收了你做我的新宠,我还能让你在秦漠面前输得好看一点。”
身后的徐永生倒是一直都很叽叽喳喳,他像是在同我打商量:“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帮我同秦漠搭个线,我要的不多,云南的线路我只要两条,事成之后,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任何条件,随你挑。”
“那我要是,嗯,要你当着我的面上了白懿梁呢?”我又伸手掐了掐白懿梁脸颊上嫩滑得如同冻豆腐一般的皮肤:“秦漠也可以给我所有我想要的,而且他还不需要我为他做任何事。”我转身看了一眼徐永生:“你可能还不清楚我的性格,不过白懿梁是最清楚不过了,我很懒的,所以说,我没有必要帮你的忙。”
我伸出手轻轻的环住白懿梁的腰,把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窝处,全身提着一股气,我很害怕一旦把全身力量压在他身上我最后会摔倒在地上脸被擦得好皮都不剩一块儿。
果不其然,当我的手轻轻的放在白懿梁的腰上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僵硬。
我慢慢地贴近他的胸膛,我几乎都感觉不到他的呼吸了。
他很紧张,亦或是害怕。
这个小怂包。
我的右手轻轻的抚上他的后脑勺,把他后脑勺上一丝不苟的头发给弄得凌乱,我在他耳边软软的和他说着悄悄话:“放我走,以后我们可以经常出来和秦漠玩‘捉迷藏’,好不好?”
白懿梁愣了一下,他眼里有一滩水,里面沉满了疑惑:“什么是捉迷藏?”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也不打算回答。就在白懿梁这个单纯的孩子满眼都是疑问的看着我的时候,我双手收紧,在片刻之间就和他对换了位置,一把把他推到了徐永生面前,趁着这不过三秒时间,我拔腿就怕。
有那么一秒的时间,我就在想,等我这次回去了,我就一定要戒掉冰淇淋。
因为我刚刚就是因为吃冰淇淋才忘了拿着手包忘了拿手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