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着起身,徐永生并没有拦着我。
我尝试着用剩下的余力去开门趁早溜。
结果在我尝试了几次没有成功以后,身后传来了徐永生的沉吟。
“你究竟是有多想我死?裆都给我掰断了。”
我思索了一下,觉得没有脸见秦漠了,就没有回头,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其实也不能怪我,是你先绑架我的,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拿你小勾勾赔,我还嫌亏了呢!”
“不,”徐永生声音隐忍,“我是说,你把车的档位给掰断了。”
我一回头,果不其然,那耷拉着头的档位凌乱的在冷风中飘摇,可怜极了。窗外风声偶尔响起,呼啸着带动着一些芦苇丛摆动,以及在冷不丁的在草丛里冒出的一两声虫子叫,这才拉回了我的思绪。
最起码,我还能确认自己是活着的,还没有那么快的就已经去亲吻了阎王爷的脚背。
我艰难的抬起眼皮,想要作正身子,想要去努力的应对着徐永生对我的反击,我却发现,徐永生把头仰靠在座位上,根本就没有看我。
我慢慢的偏过头,却发现自己头疼的想要炸开一样。
就像是脑仁儿完全的被剥离开了头盖骨,我稍稍偏过头就能在我头盖骨里晃荡一样。
比起疼死,我还是不想要和徐永生待在一起。
在这暗夜里,我已经没有心思去管这个车子已经撞成什么样子了,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蠢事我也不是没有做过,只是在今晚,这代价也太高了。
我自己的头都快被撞断了,竟然还受了连同着徐永生那一块儿的伤。
用劲的眯了眯眼睛我企图让自己清醒一下,花光我所有的力气忍住头顶都快要裂开的疼痛,我使出了我扑倒秦漠的力气去拉开驾驶座的车门。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我竟然给拉开了。
但是我每动一下,哪怕是一个轻微的动作,都可以让我的头颅炸开了一般。
就像是头顶上顶着千钧铅块一样,我每动一步都很困难。
甚至我一打开车门就因为没有站稳而摔倒在了地上。
这一摔,我估计我的魂魄都要给摔没了。
因为人倒霉真的是做什么都倒霉,我这一个没站稳,我竟然直接倒在了地上,末了头也跟着再一次磕到了坚硬的混凝土路上。
这一次,我是真的装坚强装不下去了,是尖叫得凄惨。
本来浑身就没有力气,在加上刚刚把头也给撞得山崩地裂的疼痛,我这一摔,我成功的眼前一黑的眼睛一闭就睡过去了。
*********
直到我在淡雅清新的病房醒来时,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觉得自己是像一个死人了一样。
我浑身疼痛的的醒来时,入目的是一片白茫茫的天花板,我偏过头想要看看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时,却因为偏过头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而带动头颅头疼不已。
疼得我大喊大叫起来,却一不小心牵连到了身上其他的地方,竟然隐隐约约的也觉得腰也疼的不行了。
没想到我这么一喊,耳边竟然传来了一阵耳熟的低笑。
我一厘米,一厘米的偏过头去,尽量的把自己的疼痛给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