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白懿梁斩钉截铁的拒绝了我:“你现在情绪不是很好,如果我们见面的话,难保你一个不开心就把我给揍了一顿怎么办?”白懿梁的声音温润,清冽,但是却不像以前那样透露着疏离,而是有着一股子自顾自的熟稔:“所以我们还是不见为好。”
我妥协:“不见也行,那你就在电话里告诉我,这两个文件,是谁给你的?”
“无可奉告。”白懿梁轻轻笑着,似乎很是得意:“不过我还是对你很好的,有人来找我求合作我直接拒绝了不说还把罪证交给你,你看我对你多好。”
一时之间,我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喉咙酸涩的问道:“是卢扩吗?”
“我说了,我不告诉你。”白懿梁就像耍猴一样,他语气很是轻快,俏皮,我听来却像是一种讽刺一样,于是气得我立马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拔下U盘,拿回了房间,把其中的一份录音文件给拷贝了一份发给了秦淮。
然后,我又吩咐厨房做午餐送到医院去,我也就先去了医院里。
要是放在以前,我是最讨厌医院里的消毒水的味道的,走到哪里都是一股医药的味道,令人十分不爽,但是现在,我却希望这股味道能够更加浓郁一点,能够帮助病人们可以早日好起来。
我来到重症监护室门口,梅姨却不在哪里。我隔着玻璃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秦漠的睡颜,不禁心也跟着落了下来。
重症监护室啊,也比那什么急救手术要好得多吧。我就在重症监护室门外站了好一会儿,仿佛这样就可以陪着秦漠一起渡过难关一样。
路过的护士和医生都狐疑的看着我,甚至有体贴的小护士问我是否需要一张凳子来坐着等。我不知道这是调侃还是诚恳的关怀,反正我被问过一次我是再也不好意思了。
只好漫无目的的去休息室找梅姨,果然,梅姨就在休息室里。
梅姨的状态倒是好了很多,她甚至督促我去画廊里看一看,毕竟既然是开了这个画廊,那么就得对它负责任。
她说她守着秦漠,那么我就抽身离开去了画廊了。
我开着车离开医院,却并没有去医院,而是去了上一次秦淮和付何清相亲的那个茶馆。
现在还是上午,茶馆内并没有什么人,只有寥寥几个客人。
我走进去,直接抓住一个跑堂的服务生就问:“你们老板呢?”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过凶残,服务员直接蒙圈了,问我:“什么老板?”
“白懿梁!”
哪知服务员结结巴巴的回答:“我们老板不信白啊……”
“不姓白难道姓黑吗?给我把你们经理叫来!”我虚张声势的朝服务员发难,逼得服务员一脸的纠结:“小姐,您先松手好不好?我这就去为您叫我们经理来。”
我这才松开了他。
服务员见我松开了对他的钳制,不由得立马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内院。不一会儿,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跟着就出来了,他点头哈腰的对我十分客气:“赵小姐,是这样的,我们白老板,今天不在,他有事出差去了,估计过几天才能回来呢?”
“出差?这个借口也太拙劣了点吧,怎么早不出差晚不出差偏偏就这个时候出差?”我不悦的盯着经理:“我知道他是在躲着我,你还是别这么搪塞我了,你直接告诉我他在哪里吧。”
经理也是个老狐狸,他耐心的赔着笑:“赵小姐可真是聪明,不过我们白老板最近确实是身体不大舒服,这几天一直都在休息,所以可能不是不想见您,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怎么可能!我上午给他打电话他不还是中气十足神气活现的呢,一瞬间就发病了?你们白老板得的是羊癫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