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连性别都不一样,可不知怎的,南相此刻可怜巴巴的眼神,真是像极了苏澜。
他又有些心软了。
赵燚一点头,南相高兴的就像终于得到肉骨头的小奶狗,给他条尾巴能立马欢快地竖起来摇摆。
赵燚也饿了,和南相在厨房吃了点点心垫肚子,准备再四处看一看,确定这里是否的确没有人了,再来,也要找一找软筋散的解药。
然而他们刚踏出厨房的门,就又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轻若雪落无声,不止一人,而且,这绝不是少当家身边的仆妇所能达到的境地。
南相却什么都没听到,见他停下,好似凝神静听的样子,还很疑惑。
很快,他的疑惑就被解答。
下一瞬,宅院里凭空出现几个黑衣人,面皮白净,但看着也不是多年轻。
“殿……主子!”为首的鬓边有白发的人激动的热泪盈眶,姿态谦恭地差点跪下去,“奴才总算找到你了!这些日子,您还好吗?”
原来这人,却是井大。
赵燚蹙着的眉心略有舒展,随即又抹上一点不解。
怎么那么巧?
井大刚要来营救他,少当家就卷铺盖逃了?
怎么看都像是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
但,更让他困惑的是,如果少当家提前得到了消息,不是应该带着他一起转移?
只要离开这宅子,又不给他出门的机会,天下之大,要找到一个被刻意隐藏的人,难于上青天。
赵燚迟迟不说话,井大满心地不安,也顾不得还有外人在,扑通就跪下了,几乎涕泪横流,“主子恕罪!都是奴才无能,现在才找到主子,求主子责罚!”
南相手里拿着山药糕,一副看呆了的表情。
赵燚没空理他,看着跪了一地的人,“起来。我中了软筋散,先找解药。另外,那伙贼匪已经跑了,追!”想到那个狡猾若狐,让他被囚这么久,还极有可能买通他身边人的少当家,赵燚咬着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必须抓到他们!”
感受到赵燚的磅礴怒气,井大抖了抖,应声后,立刻把带来的人分成两拨,一拨追人。一拨找解药。
忽然又想到什么,赵燚又补充道,“那伙贼匪里,有个穿,白衣服的姑娘,帮过我,找到她…”他停了下,没有情绪地说,“问问她想要什么,不难办的,就替她办了。但,不必带到我面前。”
井大微露诧异之色,不过他还低着头,赵燚也看不到。
“奴才明白。”他说道。
所有人都散开了,保护赵燚的人也隐在暗中。
厨房门口就剩赵燚和南相。
南相手里的山药糕到现在都没动一下,整个人还处在极度震惊中,一动不动,无法回神。直到赵燚抬腿要走,他才下意识地“啊”了声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