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听他们在议论价钱,后来他们上楼了,江海河全程跟着没怎么出声,问面积什么之类的才回答一两句,向远断断续续也没听到多少,抬眼看笑笑,眼神问?什么情况笑笑两手比叉堵住嘴,表示不能说。
向远心生疑惑,等他们走了,向远等江海河走了进来,说:“小河哥,刚才那几位是来考察民宿的吗?”
江海河看着他在他对面坐定:“怎么了?”
向远开门见山:“抱歉很冒昧地问你啊?你这是准备换老板还是吸纳新股东啊这地儿不错,改会所不是那个意思吧?”
江海河四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店说:“不好说,没谈完,回头换老板了我说了也不算。”
向远说:“如果生意不好,我可以尽点绵薄之力帮帮你啊。咱能一起想想办法不?你这儿地太好了,我第一眼就觉得很好,卖了太可惜了。”
江海河说:“好意心领了,不过这困难不是你帮的,多谢你了。”说完起身就走了,没再往下聊。
向远讨了个没趣,内心既觉得有点尴尬,又十分不甘觉得还想再往下看看咋回事。就像好容易找了个心仪的对象,刚看了人家第一眼,就听说人家第二天要结婚了,这滋味有点太不甘心了……
向远平时没别的太大爱好,唯一就是喝点小酒,也不多,一周喝一两次。这次出来可能感觉格外放松,晚上和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从车的后备箱拿了两瓶红酒出来,说请大家一起喝一杯。
大家开心道谢,互相也不拘谨,还碰到了昨天没有见到的作家姐姐,三十多岁,比他年长一点,长发,脸色有点儿常年不晒太阳的苍白,眉眼细长,有种淡淡的不摄人心魄的美,但感觉是就比他能喝许多。
江海河可能心情不好,兴致缺缺,但是大家的敬酒他也来者不拒,一会儿就上头了,脸到脖子肉眼可见渐渐红了起来,看人也有点迷离……
作家姐姐看到说:“老板你这样太危险了,看上去就是人软又易推倒那种,会惹人犯罪的!”
大家哄笑,江海河顿时脸更红了,自己也没忍住,羞涩地笑了一下。
就这羞涩地一笑,向远傻了眼了,仿佛摄人心魄……虽然自己酒量还行,离醉还差很多。但是江海河刚才那羞涩地一笑仿佛是他自己灌进去了大半瓶,心跳加速,脑子死机了好几秒。缓缓回过神来,光剩老板牵着嘴角那一笑了,都不敢朝真人方向看过去了。
酒过三巡,向远浑身燥热,不知道是自己真喝多了,还是刚才那一眼太上头,忍不住想出去吹吹海风,清醒一下。
他推门出去,发现前面椅子上已经坐了一个人,江海河正坐在山边上打电话,仿佛和电话里还是说房子和钱地事儿,向远不好意思偷听,但又舍不得挪开脚步。所幸刚站了一下,江海河的电话就挂断了,也没有起身,只听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抬头远眺前方,一动也不动,向远也不知道自己在他身后看了多久,就只盯着对方的背影看,仿佛有无尽的孤独和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