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去医院吗?可是我好饿,我想吃饭。”
邻居愣了一下,从我的声音里发现了一处不对劲,脸色瞬间就不对了,“你多久没吃过东西了?”
我看了一眼头顶的挂钟,用手指点了一下,我还没数到九,就看见邻居沉着脸把我的手给拉了下来。
“先去医院。”
我:……
真是物是人非啊!时间怎么就把你的温柔带走了呢!当初好声好气问我去医院好不好的江冥到哪里去了!
这么严肃,你搞得我都怕了!
……
无论什么时候,医院永远都是人满为患,但是有邻居在旁边,我的行动力就算退回到三岁也不用怕。
他就像一个尽职尽责的饲养员,把我照顾的无比妥当,就连打针的时候还不忘把我的眼睛给捂上。
其实他这个举动还是挺让我感动的,可是护士阿姨的笑声就像一个制冰机,把我体内冒出尖的感动瞬间冻成了棒棒冰。
阿姨你听我解释,其实我不晕针!我超勇的啊!
阿姨闷闷的笑声也顺便把我的病魔带走了,我觉得我现在非常健康,随时都可以离开。但是这时候邻居的放在我眼睛上的手,更像是摁住了一只待宰的羔羊的魔爪,我被无形的钉在了原地。加上护士的速度实在是快若闪电,我还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针管就已经扎进了肉里。
等着两瓶水打完,家长会早就完了,我也完了。
邻居扶着吊瓶架子把万念俱灰的我送进了休息室。
“你在这里乖乖坐着等我,不要乱跑。”
这话我妈对三岁的我说过。
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在舌头的重压下,我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接着,我就看见邻居像一条游入大海的鱼,刺溜一下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我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放空大脑玩,思绪不自觉就飘到了万米之外的学校。
我出门前给我爸妈留了纸条,说明白是邻居带我去医院打针,重点是邻居!
我非常自信在家长会上,我校江冥同学的名字一定会在大屏上用加大加粗加下划线的红色荧光字体,在校门口,乃至班主任的口中,滚动且循环播放俩小时。
所以带上邻居的大名是非常有必要的,这样我的爸妈就不会觉得他们的儿子是畏罪潜逃了。
不过,他们万一错认为,我是把邻居当成了人质带走当挡箭牌,那我无话可说。
急诊病房里的病人说多也多,说不多也不多,很难界定,年龄大中小也都有,所以我不知道是他们谁掌控了遥控权,将唯一娱乐的娱乐活动——电视机,无情的调成了美食节目。
长江的水,是从我嘴里流的。
我能控制住我的眼睛不去看,但是我无法控制我的耳朵。
我现在已经到了听见烤鸡翅这三字就能用肚子发出叽里咕噜的惊天巨响。
不过这样的处境就在邻居回来的时候画上了感叹号。
我都无法用语言形容,当我看到邻居手上提着的东西的时候,我的那种心情,就跟看见状元回乡时路边站的乡亲一样,邻居仿佛都有了大红袍加身,我恨不得冲上去给他献花。
他拿的那是饭吗?
那是我的命!
……
盼望着,盼望着,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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