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件事情压在他的心底,让他开始观察起了苏夭。
直到到了客栈,他故意说出自己的要来此地的目的,然后故意留出时间给苏夭。
果然如他所想,那只乌鸦又出现了。他对苏夭的怀疑又加重了一层,只是在她俯身熄灭烛火时,又不由得一怔。
那么温柔的神情,他只有在小梨的身上见过。
怀疑与直觉像是两根绳索拉扯着他的理智。
他想相信,却又不敢相信。
直到碰到了那个幻境,他才终于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他一直很想相信。
到了今晚,所有的怀疑都像是被洪水卷带的淤泥,终于沉淀了下来。剩下的就只是清澈的、如同深海一般厚重的思念。
因为他知道,既然乌鸦会说话,那么这世上就有鬼神,就有死而复生之说。
小梨与苏夭,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这个念头疯狂地冲击着他的胸口,一次又一次地涌入他的经脉,如果不是着夜风寒凉,他怕自己会瞬间冲回去,把那个还在装模作样的女人揉进怀里,用力到将对方揉碎。
他想要质问对方,为何故意接近他。
那个乌鸦到底交给她什么任务?
她又为何如此惧怕它?
她除了这两个身份,还有什么身份?
然而所有的疑问,都敌不过他最想问的:
“被长剑穿过的伤口,是否还痛。”
东方吐白,百里骁回到了山庄。
火焰下,苏玛安静地睡着。
他微微顿了顿,待身上的寒气消散后,这才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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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玛是被一股凉意惊醒的。
她一睁眼,就看到百里骁的胸膛,还带着深夜的霜寒。
他就躺在她的面前,似乎刚从外面回来不久,气息只有她能听出来的乱。
苏玛顿时一愣,她刚想抬头,就被他按了下去。
他的手有些凉,还微微发抖,将她轻轻按在他的胸膛。
“莫动。”
声音也带着喑哑,像是沉甸甸地承载了所有的夜色。
苏玛嗅着对方身上冷冽的气息,看他微微起I伏I的I胸I膛近在咫尺,喉咙不由得一紧:
“怎么了?”
百里骁道:“无事。”
苏玛以为他是找不到线索所以心情不好,于是乖乖地躺在他的身前,轻声道:“你不要着急,明天一定能找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