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二十分钟,他迅速地将东西放进包里,没有犹豫的时间,扶着停在楼下的单车开始飞骑。
夏枳蹲在门口数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机悄然无息。
前段时间,大概是原惑的过于强势让原耀江才缓过神来。
他在一个周末找上了夏枳,不同于林薇萍的盛气凌人,他替她点了杯热茶,先是道歉。
听了他后悔的阐述,夏枳这才恍然如梦的知觉,为什么林薇萍前后的反差会突然这么大。
她一个受害者,一个因为路过事发地而被波及的受害者,居然变成了他嘴里的车祸触发的对象。
夏枳一时难以接受,捧着杯子一句话也没说。
原耀江知道自己的话可能让一个刚成年的少女接受不了,但他还是想认真地道歉。
“所以呢,你和我说这些是想做什么?”
他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来道个歉,如果说她和原耀江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那只有一个了——原惑。
所有的一切都慢慢解开,迷雾散去,留到最后的竟只有她一个人。
原惑亲自将自己的母亲送进了治疗院,他的父亲两鬓斑白,而她呢?没有双亲,残疾。
夏枳听着原耀江的话语,原本乱跳的内心慢慢平静下来。
她看着他像一个普通的父亲乞求,求她原谅,也求她说服原惑去留学。
烈日之下她的手白的连皮下的青筋都分外醒目,她摘了助听器,听不到嘈杂的声音,只能听见熟悉的耳鸣声。
“只只!”原惑焦急地喊着她,却见她蹲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
幸好时间还没到,校门也没关。
他没空去注意那些把视线放在他身上的人,颤抖的双手打开黑色的盒子。
“没事的,没事的......”
她的眼里还有未消失的水痕,原惑心中一痛,慢慢将她扶起。
“进去吧,别怕。”他脸上带着笑,替她整理垂下的发丝。
夏枳咬了咬唇,犹豫地问他:“那你...怎么办?”
原惑心中沉重却不想让她有压力,耸耸肩膀推她进去,“别担心我,我是谁,赶紧去吧。”
最后五分钟,就算原惑拼了命地赶去也不可能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