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61、谁无面具 …
当苏晓推着一脸阴郁的季璇进门的时候,所有人都吓得立即闭声。这位季小姐心情好的时候,又有礼貌又亲切,可是一旦心情变差的时候,光是她脸上的表情就可以冻的你说不出话。最可怕的是,家里的一班保姆、警卫根本就不掌握不了她变脸的规律。
其实季婉婉也早就知道季璇现在脾气变得古怪,但是她一直安慰自己,这只是暂时的情况。回到家的季璇没有看到季婉婉又是好大一顿脾气,于是家里的保姆赶紧打电话联系季婉婉。
因为一旦这位大小姐心情不好,你就得想尽任何办法满足她的要求,包括在半夜两点为饥饿的她弄到都一处的烧麦这种小事。
季婉婉回到家的时候,客厅里只有季璇和苏晓两个人。她抱歉的看了看苏晓,最近除了长辈外几乎所有人都被季璇的怪脾气折磨过。
“苏晓,你先回去吧,谢谢你亲爱的。对不起。”季婉婉抱歉的抱了抱苏晓,对于这个准媳妇她还非常满意。
季婉婉委婉的说出这番话后,苏晓就知道有些话,她不适合在场。两个人目送着苏晓离开,随后客厅的气氛不得不说是剧降。
“OK,宝贝,你现在可以告诉你这次发脾气的原因吗?”尽管季婉婉心里的怒火已经烧起,但是她还是努力压抑着,因为她并不想对季璇发火。
“你离婚的主要原因是什么?是你太爱叶铭瑄吗?”
一句话,季婉婉就知道事情出在哪里,但是她还侥幸季璇并不知道内情。虽然她并不希望季璇成为一个在象牙塔长大的孩子,但是对于那些人性最丑陋的一面,她还是希望她远离。
“你知道我和你爸爸,我们再见的时候发现我们依旧深爱着彼此。”
季璇看着季婉婉还在试图骗自己,就掀开盖在腿上的毛毯,把Jane带回来的资料扔在茶几上。
“那你可以解释这些是什么吗?”季璇抿着嘴唇,似乎连嘴角的都一直在结冰。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人可以这么贪得无厌。
“为什么玛丽姑妈他们要逼迫董事会作出这种愚蠢的决定啊,明明你才是Elaine Fiennes 的创始人,你才是那个能真正掌握集团命运的人。他们凭什么这么做,他们怎么敢这么做?”
季璇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心中的愤怒,从Jane得到的消息来看,Howard的姐姐正在向董事会施压要求更换Elaine Fiennes的CEO。而更深层次的就是,Fiennes 家族在争夺季婉婉手里Elaine Fiennes的控制权。
“冷静点,Grace。你要知道,虽然我是创始人,但是当初这个品牌的启动资金完全是Fiennes 集团旗下的基金提供。而且是在我成为Fiennes 家族成员后,才能够得到百分之四十五的股权。”
“所以,难道只有离婚一个办法?只有离婚你才可以得到Elaine Fiennes的控制权?”
季婉婉看着季璇第一次流落出释然的微笑,:“我和Howard商量过,我们没有签订婚前协议,我们离婚,这样他就可以逼迫玛丽他们放弃对Elaine Fiennes的觊觎。因为我会放弃Fiennes的股份。”
“哦,天哪。那是每一位Fiennes夫人都应该得到的股份。就算你离婚,那也是你应该得到的,Elaine Fiennes的控制权和Fiennes股权,他们不能逼着你选择。我不相信Howard会想不出其他方法,为什么一定要用这个愚蠢的方法。”
季璇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母亲,在她的眼里Howard和她怎么可能被玛丽姑妈他们逼迫。她宁愿相信这只是他们开的一个很冷很无聊的笑话。
躲在厨房的保姆和站在门口的警卫,即使他们没有故意偷听,但是剧烈的争吵声还是源源不断的传出门外。
“Grace,你爹地和我已经到了无话可谈得地步了。”
季璇一直在质问季婉婉,为什么要以这种极端的方式解决这件事情时,却在听到这句话后突然变得沉寂。
“Howard和我有自己的事业,在你还小的时候,我们一起为你操心。我们所有共同的话题、担心、忧虑、喜悦都是围绕着你,我们在卧室里谈论你的明天,甚至想象未来会有怎样一个男人从Howard手中接过你的手。”
“既然你们关系这么和谐,那还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呢?”
“可那是在你二十岁以前。”
仅仅这十分钟季璇就觉得象一辈子那么长久,曾经那些被极力掩藏的无奈、破碎现在都被自己挖掘了出来。原来妈咪和爹地并不是自己一直相信的那么和谐,原来他们的婚姻早就到了支离破碎的局面。
季璇捂着自己的脸,眼泪不停从指fèng间滑落,滴在她双膝的毛毯上。明明希望挽回自己的家庭,却发现原来这只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原来她一直都是这么傻,傻到以为地球是围绕着自己转。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实话呢?你看你把我变成什么样子,这个房子里所有的人都讨厌我,我阴冷、恶毒、阴晴不定。可是妈咪,我不是这个样子的啊,我也讨厌现在的自己,我讨厌的甚至想杀了我自己。”
季婉婉慌张的扑过去,跪在季璇的轮椅前,抱着她的脖子。她怎么能这么想,季婉婉从来不知道季璇心里竟然藏着这么绝望的想法。
“我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我是季璇啊,我是Grace Fiennes ,可是我看不到曾经的自己。那个我死在那场车祸里,我要怎么办,妈咪,你救救我,救救我。”
与客厅这个绝望的场景维和的是,远在北京的郊区,也上演着一幕离别。
叶阑看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一阵阵凉意从心底冒起,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虽然她对于自己藏着的底牌,很肯定,但是到了这一刻她还是忍不住慌张。
“我要见他,他以为利用完我就可以一脚踢开我吗?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