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姣姣的眼睛轻轻眯起,脸上的神色有些凝重,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再次快速地翻阅着这几封信,秀气的眉头越皱越紧。
“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她其实性子里就爱掐尖,只是之前一直隐忍着,直到最近终于是忍不住了,所以就暴露了。第二种就是夏静并不爱掐尖,但是她所求的东西,必须要她成为贵女之中的领军人物。”
她的手托着腮,“以我的感觉,她应该是后者。在李王府的赏花宴开始,她就一直想要拔得头筹,但是最后的结果却差强人意。因为有然表哥的几句话,她连前十名都没有摸到。后来不甘心甚至还不惜冒充我去找然表哥理论。这一切的反常都表示那一次赏花宴,是她非常重要的一步棋,只是却被打乱了。”
夏姣姣慢条斯理地将思绪理顺,一点点说给她们听。
知冬歪着头道:“那县主准备拿二姑娘怎么办?需要奴婢们做什么吗?”
“夏静暂时倒是可以不动,但是二夫人和夏增的事儿,该让人都知晓了。夏倾着急要把夏增拉下马来,我也不想看他在夏侯府里继续这么逍遥自在。他害死了发妻,之后又亲手弄死了爱妾,这种男人情义皆失,当真是畜生不如。”
夏姣姣心里早就有了想法,二房虽说在竞争侯爷的位置失利了,但是这样不搭理的情况十分诡异。也让夏姣姣的心里涌起无数的疑问,如果注定了要老死不相往来,那还不如直接搬出去,但是此刻又一直住在夏侯府,却只是摆出高姿态来,如何都让人怀疑其用意。
结合之前的种种,她只是心中有猜测,并不敢确定,如今有了林嬷嬷的书信,她觉得就更加能确定些东西。至少二房所图谋的东西绝对不会小,而且野心颇大。
说不定都不知夏侯府这侯爷一个位置,还有她手中的晋江坊。
晋江坊在夏姣姣的手中,还能说得过去。毕竟她只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再做什么事儿,也不会让人联想到谋逆之类的大事儿,顶多是小姑娘对各家的事情好奇,可能会搜集一些有意思的事儿。
但是如果这晋江坊落入了二房手中,恐怕这一家子所图谋的东西就不可小觑了。
更何况二夫人都能做出跟小叔子通/奸的事儿来,不得不让人多想。
“这事儿如果真的闹开了,那会很严重,必定能扳倒五老爷和二夫人。可是县主,五老爷和二夫人他们行踪诡秘,而且都好了这么久,却依然没有被人发现,肯定是有特殊法门的。您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们露馅啊?”
知冬皱着眉头,左思右想都没有找到好法子,忍不住问出了声,脸上满是不解的神色。
夏姣姣轻轻眯眼,眉头紧锁,显然是陷入了苦思悯想之中,等过了片刻,她的眉头才完全舒展开,整个人的脸上也带着几分笑意,显然是已经想到了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