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川揉了揉脖子，哑着声儿问道：“发生什么了？”
“段雅出现了。”
“段雅？”辛川诧异道：“你召唤的？”
毕小絮摇摇头，否决道：“她们俩才是一伙儿的。”
“……”辛川倚着墙，一脸绝望。
然而被认为是同伙的二鬼仅仅是立在原地相互望着，段雅的执念本就是寻找宋姗姗，所以她是认得宋姗姗的，见对方正看着她，顿时有些激动，双手不住地晃动着，试图靠近。
宋姗姗仍旧歪着脑袋盯着她看。
段雅僵硬地靠过去，想要抱住宋姗姗，但是后者显然不喜欢段雅的这一亲昵之举，叫嚷着伸手，将段雅甩了出去。
这一次，段雅更透明了一些。
她看起来有些害怕宋姗姗，但是又情不自禁地靠上去，她怔怔地看着宋姗姗，试图再一次靠近。
宋姗姗尖叫着发出警告，但是段雅不为所动。
终于，段雅再一次被甩了出去。
暂时没有碍事的鬼出现，宋姗姗的表情立刻变得狠戾了许多，她扭头看着辛川和毕小絮二人，径直朝着二人移来。
毕小絮深吸一口气，在宋姗姗离自己仅有一步之遥时迅速将手中的铜钱剑刺了过去！
然而，铜钱剑却率先没入突然出现的段雅的身体，这个动作一直很僵硬的鬼，在这一刻变得相当迅速，她那几乎看不清的影子，在这一刻几乎要彻底消失不见。
后边儿的宋姗姗怔了怔，一时间竟忘了有所动作。
段雅扭头看她，伸手想触碰她。
这次宋姗姗没有拒绝。
一瞬间，段雅那张模糊的脸像是被拨开了面具一般，露出她原本漂亮的模样。
宋姗姗一愣，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突然痛苦地仰头叫嚷一声，她伸手抓住段雅，口中断断续续地发出一些不可分辨的音节。
段雅朝她笑了笑。
宋姗姗那张模糊的脸也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她为人时的模样，粉嫩嫩的脸蛋和精致的五官。
她撇着嘴，呜咽着抱住段雅，而后者只是拍拍她的脑袋。
越发透明的段雅没能坚持太久，几秒后，她彻底消失在了空气中。
宋姗姗手足无措地在半空中捞了几下，却什么也没捞回来。
她扯着意义不明的音节，看着空荡荡的双手，撇着嘴，表情中溢满了悲伤。
段雅消失后，毕小絮似乎看到有什么东西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屋子的光线很暗，她不知道这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就在毕小絮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段雅消失后的方向时，宋姗姗突然冲了过来。
毕小絮一惊，立刻举起铜钱剑挡在二人的前面。只是这次，宋姗姗的目标并不是他们两个，而是她自己。
铜钱剑毫无阻碍地贯穿了宋姗姗，她看起来非常痛苦，但是却咬牙没有出声。
一剑，只是让她透明了一些。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道金光突然闪现，迅速穿过宋姗姗的身体，不等二人反应，宋姗姗也跟着消失了。
而铜钱剑也彻底散了架，连同红线一起，零散地落在地上。
两个人看着眼前散落的铜钱，有些懵。
“……结束了？”辛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