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什么?”严梁宇挑眉不解,这里已经是市里最好的眼视光医院了,配眼镜这里也是出了名,就算蒋泰生度数已经深了,不可能矫正了,但配副好的眼镜总是没错吧?
“听说这里面很宰人的,我同事上次配过眼镜说这里一样的东西价格要抬上好几倍,笨蛋才会再去医院配眼镜。”
“蒋泰生,你猪啊!你肉眼看水钻和真钻也是一样,那你说他们能一样吗?”眉尾一跳一跳的,恶狠狠地一字一句顿开来说。
“不一样……”
“那不就得了。”用力的扯过他的手腕往里拖,不管不顾蒋泰生的挣扎。
“可是,可是我没有钱……”挣扎不过,蒋泰生只好解释。
“笨蛋!谁说要你掏钱了?”敲了一下蒋泰生的额头, “你的眼镜是我扔的,当然是我赔你一副,我可不想欠你的。”
“那不行,明明是我配眼镜,为什么要你付钱?”蒋母从小对蒋泰生的教育都是宁可自己吃亏,也不能让别人吃亏。蒋泰生如此老实好欺的个性,大半是把这句话当作人生格言了。
严梁宇是扔了他的眼镜没错,但是他也知道,自己那副眼镜和要进去的配的价钱差十万八千里,而且镜框戴太久了有些松了,小螺丝也已经掉了一枚,早就该换了。
如果拿这样一副眼镜去向严梁宇索赔,就是占人家的便宜。(笨蛋!你自己昨天才被占过便宜)
“你!你这个笨蛋!”掉过头去,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该谁付钱的话题。严梁宇对他这种老实的性格又爱又恨,有时觉得很可爱,有时又觉得他根本是倔的像头牛。
昨天已经这么亲密了,他也说了要爱上他的,那样好要更他计较这些有的没的,还是他根本不打算欠自己的,甩掉了没压力?
蒋泰生见严梁宇生气了,赶紧快步跟上去。蒋泰生百思不得其解,严梁宇每次生气的点都让他一头雾水,搞不明白。眼镜是他要戴的,他有选择去哪里配的权力吧,为什么连这个也要管。
严梁宇帮他挂了诊,取了号码牌,像带着小孩一样,领着蒋泰生坐在医院的长廊上,等待护士一个个滴过眼药水。
“这位先生,到你了,请仰头,我帮你滴眼药水。”妆容精致的护士带着甜笑,走近严梁宇。
她很早就注意到这个男人了,长相英俊,气质优雅,穿着不俗,虽然眉头紧皱着显得不耐烦,但是难以抹杀他致命的吸引力。
“你搞错了,他才是要配眼镜的。”眉毛就快凝成一股绳了,最近碰到的护士一个比一个瞎,这个身上的香水味都快盖过医院的酒精味了,眼睛还一眨一眨的是抽筋吗?
“不好意思,”甜笑着道了歉,转眼看向蒋泰生,语气像是跟着脸一转就都转了一样,烦躁的说: “先生,滴眼药水,眼睛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