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提郑嘉烨,我头疼。”悠悠跐溜钻进被子里,妈的,这个二世祖去国外溜了一圈,还学会用强的了,她现在还疼着。
采风的地点在少数民族的寨子里,老头从年轻时候起就对这些个寨子感兴趣,但又不会往深了探,寨子里有自己的民俗文化,也有自己根深蒂固的观念和行事作风,他们不敢随意惊扰。
只是车子刚到没几分钟,后面又陆陆续续来了几辆,她回头望去,夹在中间的车牌甚是熟悉,魏西一愣怔垂了眼。等到人下车,李悠悠捅了下她,不怀好意的使眼色,她低着头在没有往那边看过去,可耳边却能听到动静。
不少人过来和老头打招呼,在寨子前站了好半天一行人才浩浩荡荡往里走。她和李悠悠站在中间,后面就是纪绍泽的团队,哦,还有前女友。
寨子还保留着原始的古语,没有人听得懂,但好在有不少走出去的青壮年们是懂得普通话的,老头找了个看着就顶靠谱的当翻译,青壮年叫阿答,很健谈,他告诉他们这正赶上寨子里的戏会,这两天可热闹了,平时来都没这么多人。
“什么是戏会?”
阿答说:“戏会是咱这风俗,三月三这几天唱大戏,都是自己的故事,跟您在城市里见得堂会也不大一样。”
“唱梁祝这种吗?”
阿答挠挠头,“我们这儿不唱这个,您听过对歌把,我们这儿也对。”
魏西弯弯嘴角,这就有意思了。
前两天刚下了雨,山路挺滑,已经很小心了还特地穿了防滑鞋,上台阶时还是扭了下,魏西靠在一侧让大部队先走,自己转了转脚踝。悠悠忙蹲下来掀了裤脚,“崴了。”
“没事儿,就几步路,你扶我一下。”
悠悠起身要架她的手,一错眼看见了后头的人,坏笑着凑近:“我不当电灯泡,先走一步。”
“哎!”
纪绍泽从后面走上来,一看就皱了眉,“伤着了?”
“没。”
他沉默的看了会儿,蹲下身就去检查,魏西防不胜防。纪绍泽看的快,一言不发打横抱起往上走。后面跟着几个华鑫的人,还有几个导演,许诺和刘夏都落在了后面,这一抱,众目睽睽。
魏西咬着唇,“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纪绍泽充耳不闻,气都不喘一下,抱着怀里的姑娘走到屋子里,倒是孙教授一回头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
“没事。”
阿答伸长脖子,“脚伤了啊?我找医婆来。”
“我们直接去医馆。”
阿答点头,指了不远处的房子,纪绍泽看了一眼就抱着人过去。孙教授摸不着头脑,“认识的?”
李悠悠大着嗓门,“这什么关系您还看不出呢!”
“可以啊,丫头。”
寨子的小医馆地方不大,好在物品一应俱全,医婆给魏西倒了药酒,揉了几下就有新的病人来,纪绍泽就自己接手,接着在伤处揉,魏西有些不自在,他的手掌心温热,碰到的肌肤如火般烧的滚烫。
转了转脚,似乎好多了,刚要抽回来就被抓住脚踝,蹲在地上的男人微仰着头,喉结滚动,“淤青化不开,明天有的你疼。”
清凉的嗓音带着点宠,魏西噤声,细细密密的疼。
许久,帘子外是听不懂的古语,帘子内他的声音字正腔圆,清冽干净。
“还疼吗?”
“不疼了,谢谢。”
纪绍泽苦笑着拉了板凳坐在她身前,“真的不理我了?”
她一滞,半晌偏过头去,眼眶微微的热,她努力眨掉这股子酸涩,却不敢再回头。
“小西,我没有同意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