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发慌,他看向皇后,“母后,现下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老四在父皇面前出风头吗?这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皇后见荣王如此沉不住气,喟叹一声道:“瞧瞧你,这就心急了?难怪你父皇觉得你做事不够稳妥,急于求成,难堪大任!这方面,你真的该和老三还有老四学学!以后言行更要谨慎,喜怒也勿叫人知。”
荣王有些不耐烦,重重地搁下茶杯,“母后,现在不是教训儿子的时候,咱们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
“母后自有打算,你不必心急。对了,母后听说,岱云山那带最近常有山匪出没,行事十分张狂。你父皇有意让你们几个去剿匪,趁机锻炼考验你们。”
荣王见母后这么笃定,担着的心顿时放下了大半,“您放心,若是近日里,父皇跟提及此事,我一定会积极参与。”
只要有母后为他筹谋,他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谁若是想与他争抢储君之位,无异于自取灭亡!
太极宫。
家宴上,席间坐着的都是皇室中人。
夜璃渊和楚婳的位置,被安排在了距离太后很近的地方,离岳文帝也就更近了。
而一向享此殊荣的荣王和荣王妃,却被安排在了他们对面,离岳文帝稍远了些。
往后,则坐着贤王和庆王等人,而宁王直接坐在了角落里,如往年一般。
岳文帝看了过去,“小八,坐那么远做什么?来,往前挪一挪,跟老七换个位置。”
话音一落,在场的人全都看向了宁王和信王的座位。
其中,有几道目光是惊愕的,有几道是幸灾乐祸的,剩下的就都是算计。
信王心里清楚,父皇对玥灵当街纵马的事不满了。
他作为表兄没有及时阻止她,以致于皇家的颜面受损,所以父皇很失望。
他主动起身,和宁王换了位置。
宁王忽然受到众人的关注,一时间有些不太习惯。
德妃见了,笑了笑道:“皇上,您看,宁王这都拘束上了。许是许久没有回京,不习惯这种场面了。”
她看着宁王脖子上挂的暗红色的香囊,好奇道:“宁王的香囊很别致啊,与寻常的比,小了几圈不说,还挂在了脖子上,这是有什么讲究吗?”
宁王站了起来,行了一礼后道:“回德母妃,这香囊是四皇嫂所赠,是治疗喘症的。”。
贤妃也来了兴致,“哦?这小小的香囊,竟能治疗喘症?来,呈上来看看!”
“一个香囊,有什么好看的?你没听到那香囊是做什么用的吗,岂能随意离身?”岳文帝威严的声音响起,其中藏着不容质疑的霸气和不满。
贤妃自知说错了话,赶紧垂下头。
气氛渐渐变得沉闷。
庆王见自己母妃被训,首先打破沉寂,举杯起身道:“今日是皇祖母的寿辰,孙儿恭祝皇祖母寿与天齐、福泽绵延。”
话落,就仰头干了杯中的酒。
有他这一牵头,其他的几个皇子也一一起身向太后敬了酒。
很快,晚宴开始,便没有人再去关注香囊的事了。
席间,皇后用眼神暗示荣王,佟慕雪收到皇后的暗示,捅了捅荣王道:“夫君,信王和宁王都许久没有回京了,你们兄弟好不容易团聚,是不是应该一起喝杯酒?”
“嗯,你说得有理。”
荣王想到之前母后对他的训示,放下架子与其他兄弟打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