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雍也是刚叫起两个小祖宗就去敲的顾水轻,此刻一个呵欠没打完硬给收了回去。顾水轻会拒绝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内,但华雍敏感的注意到,对方说“陪母亲”而不是“陪父母”——顾长名此时当然是在b市。如果他真是顾长名的儿子,那他的母亲是什么人?又是顾水斯的母亲吗?
华雍握着手机思忖片刻,给卢安柯发了消息:“顾水轻的母亲在聿镇。顾长名的妻子是谁你知道吗?”这个时候卢公子肯定还在梦乡,于是华雍也不等着回复,继续洗漱去了。
顾水轻等了半晌,手机又响,他拿过来一看:“哦。”
哦是什么意思?明白他的拒绝了?
顾水轻换算了一下时间,想了想,还是找了章维:“有空吗?”
章维正深夜吃鸡,被顾水轻一召唤,也选择退出了——好在章维是单排 ,比卢安柯那个坑队友的货要强得多,一个电话打过来:“怎么着?”
顾水轻难得的有点难以启口:“你和京城的那些少爷们,有联系吗?”
章维这下来了精神:“这个啊?我早八百年就不在那边呆着了,而且我家的圈子和一般人也不一样……这样吧,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顾水轻想了想:“你知道华雍这个人吗?……我在机场遇到的那个。”
章维隔空摇了摇头:“不知道。要我打听吗?”
“不用了。其实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圈子里的富二代,给我的感觉挺像的……我只是不喜欢,不受控的感觉……我最近真的感觉很不好。”顾水轻在老友面前稍微放纵了情绪,“我都好多年没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了。”
章维沉默了片刻:“这样,真的不好吗。”
“顾水轻我跟你说,你这么多年活得没滋没味,有半点偏差就烦躁——当然烦躁没一会儿就又没事了,清心寡欲的跟个和尚似的,自己困住自己,图什么?”
“我……”
“我知道你那套理论,知道你某种程度上的确是为人为己。但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咱俩考完试之后蹲在操场边儿上,你跟我说的那些话?你说了一大堆,然后我问你,你就这么一辈子吗。你记得你回答我什么吗?”
很遥远的记忆。顾水轻记得当年那个自己,还很青涩,故作成熟,总结出了一大堆为人处世的守则,条分缕析,划分阶段,把每一种选项都列出来,再分析下一步要做什么。这么多年过去,其实他仍在恪守那个原则。
“你说,若是有一天你这理论应用不下去了,那就是真遇到了。没准儿就有人能拉你一把了。你现在还应用的下去吗?”
“你要是真像蒋一方,我不会和你说这些,问题是你不像。反正我话就说这么多,你想想吧。”章维自始至终语气都很平淡。因为他知道,顾水轻只听人讲道理而不听人发疯。大多数道理他也会屏蔽,可谁知道能不能有几句他就听进去了。
顾水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的。只是……你知道我怕什么,万一有不受控的那一天,你让我怎么办?”
“你现在有想法吗?”
顾水轻笑了声:“这怎么可能。才认识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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