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水轻装模做样地接了个电话走了,十分钟过后,章维的电话又过来了,这次才是真真正正的有事了:“说,怎么回事?我不才刚走吗?”
顾水轻没拦出租车。他方向感好,附近有熟悉的建筑物,他就凭感觉在大街上转一转:“我发现自己挺傻的。”
“嗯,是。”章维毫不留情。
这一句……这个语气太过熟悉,熟悉到顾水轻那层坚不可摧的隔离膜有撕开道缝的迹象。他觉得嗓子突然有点不舒服——要不为什么声音有点哑:“你看,你这么说,我就不在意。”
“你到底怎么了?”
顾水轻抓紧了手机:“我好像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别人都是什么恃宠而骄,我这是因为自己的喜欢而无理取闹。我以前没想过,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
如果他有过这样的经历,他就不会这么大意,答应华雍的接近——事实证明他根本做不到淡定,根本无法忍受华雍对他好、也无法忍受华雍和他想的不一样。
章维不会安慰人,只能接着问:“所以呢?”
“我觉得我不能拖沓了,不能放纵自己了。我原以为我可以放开了和他做朋友,之后想想也是挺美好的经历;现在才知道,如果放了那么就没有底线,不可能收住。我准备及时止损。”顾水轻给章维发短信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计划好了这一切。
“那就这样了?你先回去吗?”章维想自己可能得退机票重订了。
顾水轻轻笑:“不用,根本没那么严重。而且,我要是这么走了那就是落荒而逃,我才不要。总要把一切都解决好了再说呀。我们不能做好朋友,但到底是熟人。这么一走,对他不好。”
这是章维熟悉的顾水轻。却不是最近的顾水轻——认识华雍后的那个。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这个人短时间内变了个样子?“你到现在也没讲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就这么自说自话地决定了,对他不公平。”
“哪里有那么多的公平呢。你不是说我是利己主义者吗,现在我觉得我可能会受到伤害,于是就这样了。他现在……简单的一句话,都能轻易影响我的情绪了你知道吗?太可怕。”顾水轻不做无用功。
章维不想管了:“那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但我话说在前头,你这个人我知道,你不可能简单抽身。你收不回来的。”
“客观上收不回来,和主观上不想收回来是两回事。”顾水轻说,“只要我确定我要做什么,我最起码,能看起来做到了。这样就够。”
卢安柯真的该在脑门上贴上“乌鸦嘴”三个大字,用以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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