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双笑眯眯地。
“双儿啊,你告诉哥,哥以前得罪过你不?”
赵奇闾突然问。
“赵哥您是我的大恩人,我报恩还来不及呢。”
沈双笑了一声。
赵奇闾也笑,开着玩笑道:
“那你千万记住了啊,坑谁都不能坑你赵哥。”
他挂电话时,还提醒了她别忘了晚上的电台采访。
沈双没忘。
晚上的电台采访是早就定下的,她要和别的class成员一起为新出的单曲作宣传,再过几天她还有个舞蹈综艺要录,行程排得很满。
不过对一个艺人来说,忙是不可怕的,不忙才致命的。
大众的记忆就和金鱼一样短暂,唯有时不时地出现在公众面前,刷波存在感,才不会被遗忘。
可等她接受完电台采访,回到诺佰酒店,季远还是没回消息。
这时,月亮已经爬上了正天,普怀江上一片静悄悄,有白色的游艇停靠,游艇上灯光一闪一闪,像湖中倒映满了星星,江面波光粼粼。
她在窗边站了会,才回床上。
手机安静得像是冬眠了。
例行公事般刷微博,粉丝对今晚的电台采访反响很好,上次绯闻的余波还在,不过舆论大体已经扭转过来了。新曲在打歌榜上已经在短短时间内蹿到了第三,有望往第一而去——
事业这一块,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关手机时,沈双又去看了眼翟伊和翟墨的微博,这两人在昨天不约而同地发了条生日祝福,只不过没有@的对象。
一觉醒来,才六点。
阳光很安静,手机也很安静。
于是,沈双知道,自己光荣躺列了。
季远这人,似乎一直在刷新她的认知。
她以为,他多少会受到点肉·体关系的束缚。
世间男女,但凡发生过关系,身体那样亲密又激烈地负距离接触过,皮肤与汗水交融,唇齿那样相濡过——那么,即使没有欣赏或爱,也会多多少少有点不一样。
不忍。
留恋。
一点点亲密。
这一点点的亲密,就像在不相干的两人之间种下种子,慢慢浇灌,种子总会发出一点芽,长出几片绿叶。运气好一点,还会长成参天大树。
何况,她还是季远的第一次。
她应当像一个浅浅的烙印,或者疤痕,让他偶尔想起,起码此时会想起。
可这条规律在季远身上失效了。
那样一条亲密的、又十足挑逗的,几乎能带起昨夜所有回忆的微信,他却能冷冰冰地不回复。
不过,沈双还是坚持在空闲时间发消息。
早上七点。
[double:早安,今天下雨,不开心。不过赵哥送了我一双很漂亮的雨鞋,好不好看?]
附自拍,一种穿着雨鞋的自拍照——
当然,所有自拍照务必千挑万选,一定要最自然最可爱。
生活里攻击性太强,会让人容易起戒备心,可爱的柔缓的就刚刚好。
中午十二点。
[double:午安!今天楠姐让我吃了草。难过。不过我换了新的指甲油,好看吗?]
附午餐图,还让手指出了镜。
修剪的漂亮整洁的指甲上,贴了一朵朵粉色的小草莓。
至于为什么选草莓,因为草莓一般是深红的,沈双等这他这样回她:「你的草莓为什么是粉色的?」
他喜欢草莓。
之前做时,他尤其喜欢抓这她的手放在他胸口,他还亲吻她指甲上的一颗颗小草莓,夸她可爱。
季远做1爱时,是温柔又热烈的,并不吝啬说一些漂亮话。
可惜,季远似乎并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