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进寒回杳城后径直去了柏家,他登门时并不是空手,还是带着礼物去的,秘书手里提着满满当当的礼盒,同他一起进了柏家大门。
柏雁声她们都不知道钟进寒会来,尤其是钟心,本以为能在柏家继续赖上两天的,现下愿望作废,不情不愿地和埋怨钟进寒说,你这次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钟进寒不好当着这么一堆人的面去拧宝贝女儿的耳朵,警告性地看了她一眼后就和柏雁声去了小会议室里单独说话。
两个大人走了,柏望果就没了正形,往沙发上一靠,咧着嘴笑钟心:“有些人是该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了。”
钟心瞪他:“柏望果,你黑眼圈怎么回事?这几天都没睡好?”
这话一出,连江砚池都忍不住朝柏望果眼睛看过去,柏望果被戳中伤口,气急败坏地白了江砚池一眼,怒气冲冲地说:“看什么看?”
江砚池语气就柔缓多了,满脸恍然大悟的样子,问他:“这就是你这几天不停和雁声闹着要和她出国度假的原因吗?”
“她连这个也和你说了?”柏望果眼睛瞪得像铜铃,发出闪电般的精明。
江砚池一脸无辜:“这个不能说吗?”
钟心瞧柏望果那副哑火小钢炮的样子心情好了不少,在一旁添油加醋:“活该,谁让你分不清敌友的。”
正当仨人又快闹起来的时候,邹姨端着餐后水果准时出现了,她先是拍了拍柏望果的手臂,眼神示意他柏雁声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出来,又笑呵呵地同江砚池说:“江先生,别和孩子一般计较。”
江砚池点了点头,笑着接过邹姨手里的果盘:“邹姨放心,他们闹着玩儿呢。”⒫ō1㈧cìτy.cōм(po18city.com)
另一边,柏雁声和钟进寒聊了些生意场上的事情,钟进寒和她也透露了一些政府最新的扶植商业的计划,两个人把正事说完,才聊了会儿闲天。
“小江先生的伤怎么样了,我刚看了一眼,瞧着很有精神的样子。”钟进寒问。
柏雁声笑:“他年纪小,身体又好,恢复得比普通人要快很多。”
钟进寒看柏雁声的表情,说起江砚池时她整个人都变得温和了一些,于是打趣说:“看来小江先生是可以在你这儿常住了,倒也难怪你喜欢他,我前些天开了次“青年拔尖人才扶植计划”的会,主持的人是何书记,他老人家讲话时还用小江先生举了例子,说他是当代青年人典范。”
柏雁声语气里不乏骄傲之情:“小池他在学术方面的造诣的确无可指摘。”
钟进寒啧了一声:“瞧你,这就护上了。”
短暂的交谈后,二人就出了小会议室,时间已经很晚了,钟进寒强行带走了依依不舍的钟心,偌大的柏家就又剩下江砚池和柏望果两个侍寝专员。
柏雁声出来后,柏望果并没有跟往常似的在第一时间黏上去,而是隔着一些距离,抿着嘴唇委屈哀怨地看着她,柏雁声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小孩就一扭脸蹬蹬蹬地上楼去了,踩楼梯的时候格外用力,生怕别人不晓得他柏小少爷生了气。
柏雁声有些懵,问江砚池:“他这是怎么了?”
江砚池一脸严肃:“大概或者有可能是因为我?”
柏雁声笑:“你又怎么招他了?”她心里是清楚的,自己家的弟弟瞧着嚣张跋扈,但要是真论起嘴皮子,那就是小哑炮一个,不够江砚池当盘下酒菜的。
江砚池走上前抱着柏雁声亲了亲:“雁声,去哄一哄果果吧,他这几天睡得不好。”
柏雁声的嘴角慢慢放下来,她微微皱着眉看向江砚池:“小池,你”
他都知道些什么?
江砚池的温柔一如往常:“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只要能留在你身边,无论什么,我都能接受。”
“雁声,我真的没关系。”
柏雁声上楼,走到柏望果房门口时看到他半掩着的门,她的手轻轻搭在扶手上,叹了口气,还是推门进去了。
柏望果就站在门一侧的墙边,柏雁声刚进门就能瞧见的位置,小朋友微微红着眼,看了她一眼后就马上挪开了目光,那小模样活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卧室里非常安静,几乎能听见空气在静谧的室内流动的声音。
柏雁声站到他对面,手指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把脸扭过来,四目相接的时候能从他黑亮的瞳孔中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
“生气了?”她问。
“没有。”柏望果梗着嗓子答。
“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