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珀习惯性动用自己的力量去解决问题,早前确实没有往燕老太太那方面去想。
此时燕逍提起,她便依着这个关键词快速地进行重新推演。
半晌,她道:“祖母在芷茶院中颐养天年,我不欲因着自己的私事去打扰她。再者,就算是祖母出面,也不一定能拦下这桩亲事。”
燕逍摇摇头,不赞同地反问道:“你的事便是整个侯府的事,何来公私一说?”
反驳完这个,燕逍又解释起燕老太太的情况。
“你方到云厥不久,又恰逢祖母不理俗事,可能不清楚祖母在云厥的影响力。这件事若是祖母出马,不说直接为陈家姑娘寻个好人家,拦下几桩不合宜的亲事还是没问题的。而且,早些年间陈家老夫人身子还硬朗的时候,与祖母也常有往来,你将事情同祖母说说,想必,她对着这个陈家姑娘也是愿意庇护一二的。”
古珀闻言,又兀自分析了一阵,确认求助燕老太太这个方案的可行性和有效性都达到标准,这才点点头,道:“好。”
陈晔的事情商定完,两人便专心用了早膳,又相携着往燕逍平日里议事的书房走。
书房中,严舒与宫瑕早一步到了,正站在一处说话。
燕逍免了两人的礼数,带着人直接进了书房。
他与严舒剿匪方回,此时几人便先聊起了剿匪相关的事宜。
严舒负责着情报方面的事宜,此时便将剿匪一事简单梳理了一遍,又说了一下收兵情况。
“飞燕山庄众将官与一百九十二名兵卒皆已返回,另有一小队兵卒护送不便快速赶路的伤员,需得在拖延五六日方能回到云厥。”
宫瑕点点头:“此次伤亡如何?”
严舒知他误会了,便道:“夫人的计划很周全,训兵成果也令人惊叹,我们这边只有十几个兵卒受了些轻伤,全不影响赶路。落在后面的兵卒护送的不是我们的人,而是几个受伤的俘虏。”
宫瑕了然,“看来你们此行过去,遇上了不小的反抗。”
严舒敲着手里的扇子,又解释道:“反抗激烈的大都就地杀了。其实大部分人也没受什么伤,主要是有个倒霉的匪徒,在我们攻上去之前就被山里的野猪撞了。呵!肚子上直接开了个脑袋大的口子。”
严舒惯爱在这些细枝末节的地方逗弄行事严谨的宫瑕,便把那伤势往大了说。
宫瑕闻言果然惊奇道:“脑袋大的口子?这都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