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津淞不知道易浅说的是“她”还是“它”……但总之,不管是“她”还是“它”都做了一件为人民除害的善事。
当然,如果大妈的狗能把易阁也一起带走,那就更好了。
“上海的天气真是恶劣的可怕。”易阁第一次来上海的时候,也说过同样的一句话。
不仅如此,刚来的半年,易阁一直坚持带着口罩,并且坚持在屋里每一个角落摆满加湿器。
如果不是防毒面具太过怪异,谭津淞想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购置一箱,并且发给工作室每人一个。
当然自从易阁去了一次北京感受到来自“雾霾”深深的恶意后,他终于明白了在上海生活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自此之后,易阁再也没有去过北方,因为他说自己一过秦岭淮河就会感到窒息……
……
“既然来了,怎么不直接去找易阁,把我叫出来做什么?”谭津淞问道。
易浅摇摇头,“我不是来找他的,是来找你的。”
“找我干什么?双面间谍的活儿我可不做。”谭津淞想着这些年可没少把易阁的消息出卖给易浅,这要是让易阁知道,那祖宗非把他的头扭下来,挂在东方明珠的避雷针上不可。
易浅沉默了片刻,方才启唇开口,“溢溪订婚了。”
……
这个世界真是小。
谭津淞从易浅所住的酒店回来,在电梯口刚好碰到从里面出来的陈可颜。
他们没有见过对方,自是不认识。
陈可颜画了一个颇为浓艳的烟熏妆,红色的嘴唇显的很妖冶。新做的头发偏在脖子一侧,女人味十足。她穿了件Dolce&Gabbana(杜嘉班纳)抹胸的白色洋装,肩上披着Gucci(古驰)小西装外套。
她看起来很紧张,双手一直抓着Balenciaga(巴黎世家)的背包袋子。黑色的指甲,在白色的包袋上留在一道道深色的印辙。
这些衣服都不是陈可颜买的起的,至于她从哪里得到的这些,那就不得而知了。
谭津淞礼貌的往一旁站了站,让她先出来。
可是,陈可颜却没有要出来的意思,一直站在原地,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电梯门慢慢合上,就在它即将合上的时候,谭津淞伸手按了一下按钮。
“你不出来吗?”谭津淞绅士的问道。
陈可颜一晃神,她咽了一口口水,眼睛飞快的眨了很多下,这才提步走出来。
“谢谢。”陈可颜说道。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感谢谭津淞,可能只是出于礼貌的回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