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书楠的裙子上被洒了不少汤汁。
“真是对不住，这个服务生笨手笨脚的……”一个女负责人冲了过来，试图用白毛巾擦拭孙书楠裙子上的油污。
“算了吧，擦不掉的。”孙书楠柔声道。
这条裙子虽然不是晚礼服，可也不便宜。
“完蛋了，回家我妈要骂死我。”她自嘲地开着玩笑，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杜学铭盯着那名女负责人，眉头微皱。
“真对不起孙小姐，弄脏了你的裙子，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请跟我来，我帮你准备一条新裙子，虽然不是什么名牌。”
“这里的集会还会提前准备备用衣服，给弄脏了衣物的客人？”孙书楠惊讶地问，“你们也太贴心了吧。”
女负责人脸上带着笑，“怎么会……我刚好买了条新裙子，就先借给你。”
“是你的裙子？”孙书楠打量着对方的身材，“你确定我能穿得上？”
她是少女身型，对方已经三十多岁了，虽说保养得很好，可一看她们就不是一个身材。
女负责人有点崩溃。
不过就是去换条新裙子罢了，怎么那么多话！
孙书楠摇着头，“算啦，多谢你的好意，你的裙子我穿着太肥，还不如凑合现在这条。”
“不……我是给我妹妹买的，你一定能穿得上。”女负责人改口解释。
“你妹妹多大？”
“十……二十出头……”
孙书楠笑了，“你这个姐姐当地，连你妹妹多大都记不住。”
“是……我这个姐姐不称职。”女负责人头上见了汗。
“咦，你很热吗，出了这么多汗？”孙书楠关心地抽了张纸巾递过去，像是要帮对方擦汗。
“我不热，孙小姐还是快点跟我来吧，弄脏的裙子可以交给我，我先简单帮你清理下。”
“好吧，那就谢谢你了。”孙书楠终于答应了。
女负责人心里长出一口气。
本以为这是一项再简单不过的工作了，谁知道差点把她整破防。
秦浩亭远远地看着孙书楠跟在女负责人身后离开了会场。
杜学铭也在望着孙书楠的背影，不过他并没有上前阻拦。
一旁有熟人打趣他，“你把你女朋友盯得也太紧了吧？”
杜学铭悠悠道：“不盯紧了，跑了怎么办？”
“哈哈哈，那也是，像你这么值钱的钻石王老五，不多了。”
众人都在笑，只有杜学铭一脸严肃，默默望着孙书楠和女负责人消失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秦浩亭一直在担心杜学铭会发现点什么，直到孙书楠走得没了影，他这才长舒一口气。
是他多虑了。
杜学铭什么也没发现。
只要一会孙书楠换上那条裙子，他就能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最丑陋的一面露出来。
杜学铭就会更加的厌恶她。
他才有机会趁虚而入。
他期待着，端着酒杯与一些高级厨师朋友说着话。
再说孙书楠那边跟着女负责人去换衣服。
女负责人把她带到一间空房间，“就是这件，你先把脏了的裙子脱下来吧。”
孙书楠站着没动。
“孙小姐？”女负责人不解地抬头看向孙书楠，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不动。
“能请你先出去吗？”孙书楠脸上带着一丝羞涩。
女负责人顿了一下，“好的，那我先出去等你。”
她出了门，并反手把门关上。
孙书楠这才拿起那条新裙子。
裙子很漂亮，也很适合她的气质。
她把裙子翻过来仔细检查。
在连衣裙的背部，她发现那里的线头全都被小心地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