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冬低下头,额前柔软的黑发挡住眼睛,看得出情绪很低落。
祁崎本来要走,可看他这样又不自觉反省是不是话说得太重了。
自手中滑落的水珠猛然间提醒他,他现在还拿着人家送的饮料。
想到这祁崎良心发现,倨傲地说:“请你认真对待每次竞争,说退出就退出,看不起谁?”
晋冬抬头,祁崎已经挥挥衣袖带走一杯草莓沙冰了。
……
第二天凌晨六点,熬了一晚上的胡涂挂着黑眼圈坐公交回家,由于太困,头抵在窗玻璃上差点睡过站。
迫不及待地打开家门,胡涂只想扑到床上,闷头睡个昏天地暗。
可一抬头,手上的钥匙“哐铛”一声掉到地上。饭厅里坐着三个人,两个男人一个小孩,动作整齐划一地捧着碗盯着他看。
胡涂有点懵,扶着门框一脚抬起保持换鞋的动作。
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才是外来人,不小心闯入了一个三口之家。因为凭空多了两个陌生人,连带着胡乐都有些不认识了。
胡乐放下碗:“哥,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胡涂还没来得及应他,小肉团也跟着放下橙色的儿童碗,口齿不清地有模学样:“大伯,你早回啦~”
云今朝颔首,礼貌地说:“早。”
胡涂:“……”
一个比一个简短,并排坐着问好的样子迷之默契。
经介绍,胡涂知道男人就是传说中的学长。
他摸摸云兮毛茸茸的小脑袋,对男人夸赞道:“儿子长得很像你,很可爱。”
胡乐紧张地望向云今朝,还不待他传达暗示,云今朝已经云淡风轻地说:“西西是胡乐的儿子,我是他舅舅。”
胡涂:“……”
他怀疑自己聋了,又或许说他希望此刻自己是聋的。
“……”胡乐心虚地瞟向哥哥,只见他一脸仿佛遭雷劈的表情,支吾着开口:“哥,这事我也很意外……”
胡涂回神,看向胡乐:“你到底对人家母子两做了什么?”
他一直以为胡乐双商感人,开窍晚,至今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可现在突然被告知胡乐有了个五岁左右的儿子,这说明胡乐不仅玩弄了人家女孩的感情,还让她默默做了五年的单亲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