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冬微微仰起脸,不时朝上方看一眼。逐渐起了雾气的浴室里,祁崎神色照常,只是跟他视线相遇时会匆匆移开。衬衫领口被溅起的水花洇湿了一块,穿过发丝间的手力道刚好。
水珠顺着脸颊滑下,想抹把脸,刚抬起手看到上面的纱布,又悻悻地作罢。祁崎见了,从旁边架子上抽了一条干净毛巾给他。
“谢谢。”晋冬擦擦眼睛。
给他涂洗发水时,明显倒多了,只见泡沫越洗越多。祁崎看着两手上过剩的泡沫,也就不管了,胡乱在他脑袋上又挠了两把,甩了甩手后拿起花洒,对着头顶冲下去。
结果顺着水流滑下去的泡沫浸过了眼睛,晋冬闭着眼低声惨叫一声。
祁崎有点手足无措,一边说“对不起”,一边拿花洒对着他的眼睛冲。
晋冬连忙抬手格挡,期间呛了几口水。
“咳咳……祁崎,拿开。”
祁崎看他要用手擦,连忙制止,伸手帮他把泡沫擦掉。
晋冬眼眶周围被洗发水刺激得泛红,他眨了眨酸胀的眼镜,无奈道:“你能不能温柔点?你给你家狗洗澡时都这样吗?”
“……”祁崎心虚地撩水扑了他一脸,没什么底气地说:“知道了知道了,有人给你洗澡就不错了。”
随后,浴室里的两个男人相处还算和谐,祁崎发现,一旦把男人想象成他家的边牧,眼神不晃了,心也不慌了。
一切男色,都是纸老虎。
那天晚上,祁崎做了一个梦,梦的颜色不是很清爽。
身下人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悦耳,叫得人耳尖发烫,皮肤滑腻,腹肌紧实不夸张,人鱼线一直延伸到两人紧贴的阴影处。
就在偃旗息鼓时,怀里的男人抬起脸,眉眼温润,笑起来腻死人。
男人拍拍他的脸:“祁总,醒醒!”
然后祁崎就真的被拍醒了,他从睡梦中睁开眼,却见胡涂一脸焦急,睡衣外披着外套。他慌张道:“祁总,醒醒,醒醒,仓库失火了!”
祁崎迷糊地揉揉眼:“什么?”
“我先跟金秘书他们去工厂,你抓紧过来。”
祁崎突然睁大眼,猛地从床上坐起,看向闪着微弱光芒的电子钟,此刻凌晨两点。
他掀开被子下床,刚动一下,脸色僵住。他抿直嘴角,不敢相信地朝下面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