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崎有点被噎到,也不管茶几上的水是给晋冬倒的,他端起来喝了一口。
造型精致的蛋糕,中间已经被挖了一个洞。
晋冬从沙发上滑下,学他那样坐到地上,问:“你怎么了?”
祁崎挑起眼尾看他,一脸的高贵冷艳:“你来有什么事?”
“真的只是单纯经过。”晋冬抬手,做出发誓的手势。
祁崎嗤笑:“信你有鬼。”
“好吧。”晋冬认输,“想来看看你。”
祁崎放慢速度,以向四周扩散的方式继续吃蛋糕。白色的奶油沾到脸颊,晋冬看到了,顺手帮他抹掉。
祁崎现在满心沉浸在情场的失意中,没在意这些细节。他说:“谢谢你的蛋糕,很及时。”
每次感到糟心时,他喜欢吃甜食,并且是他喜欢的草莓口味。
晋冬半真半假道:“喂,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这样我还以为你失恋了。”
祁崎下意识摸了摸脸,“失恋”两个字写脸上了吗?没有吧。
犹豫了半天,心想难得来了个树洞,不吐不快。
祁崎放下叉子,抹了一把嘴,微微仰起脸看着客厅的吊顶,侧脸忧郁:“我喜欢的人走了,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晋冬好笑地看着他:“就这点事?至于难过成这样吗?”
祁崎不悦地瞥他一眼:“坐好了吧?你要不要走了?”
晋冬收敛笑意,尽量认真严肃对待他的感情问题:“你继续。”
祁崎盯着白色的吊顶看,眼神变得迷茫:“不仅是这样,我喜欢的人他不喜欢我,我以为都共事这么久了,多少会有点感觉吧,可是那个傻子……”
祁崎摆摆手,不说了,嗓子里被一团热气哽住,堵得难受,他执起叉子,埋下脑袋接着吃蛋糕。
在感情问题上,他一向迟钝,长到二十八岁,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自己却不是对方的菜,自尊心受挫的同时又感到很无力。他发现,爱情并不像学习或工作那么简单,因为涉及到另一个人,重要的是两个人合意。
晋冬把水杯推向他,温和的声音说:“你这真的不算什么,和你说说我的事吧。”
不待祁崎回应,他自顾自说下去:“我喜欢一个人五年,从初入社会开始,但那人不说喜欢我,甚至很讨厌我。”
就这样还喜欢?
祁崎咽下蛋糕:“你是不是受虐狂?”
晋冬哑然失笑,支起双腿,背靠在沙发上。
“后来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看不到他我也有过一段时间的失落,但是后来发现,就算不能天天见面,只要同住一个地球,就能创造机会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