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哥哥的话就放心,哥哥肯定不会为难他的。
这样想着,舒年再次选择了真心话。
可事实证明,对他百依百顺的哥哥也会有为难他的时候,比如现在,今晚他的运气注定要一黑到底。
宝宝,江云川望着他,除了你自己之外,在场的人你最喜欢谁?
哥哥?舒年瞪大眼睛看着他,这个问题有这么重要吗,怎么连哥哥也要问?
的确很重要。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江云川笑笑,嗓音放低:谁会不希望得到心上人的垂青?
他懂,他理解,可是他真的没法回答。舒年憋得脸都红,声音微弱地说,那师父,师父和我们在同一个屋檐下,他也能算在场
不行啊,年年。夏星奇笑嘻嘻的,是你自己说不许涉及你师父的,难道你要反悔吗?
我、我舒年张张嘴,心理防线彻底崩溃,霍然站起来,我接受惩罚,我去跟水鬼舌吻!
别走啊!夏星奇立刻拉住他,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允许舒年吻水鬼,给你的惩罚不一样,是别的。
你说!舒年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充满希冀地看向他。
夏星奇的指腹擦过他的唇瓣,低笑:明明还有别的鬼,比如我们几个,你挑一个舌吻三秒喽。
不行的舒年耳根红透了,拼命摇头拒绝。
非得挑一个,那不就是选出最喜欢的,和说真心话有什么区别?而且当着他们的面舌吻这屋子还要不要?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怎么办啊?夏星奇的语气好像很无奈似的,还是说不要挑?反正你也都喜欢对吧。
他笑起来,蓝眼睛很亮,带着狡黠的光。
干脆你就把我们都亲一遍,每个舌吻三秒,好不好?
未婚夫们的聊天群八十五
七号:坚决反对。
七号:强烈抗议。
七号:怎么能不等我来?
七号:你也说说他们,居然不带我们两个!@六号
第86章 阴差过路(五)阴差出巡,阴兵开路
夏星奇盈盈的,指尖仍然停留在舒年的唇瓣上,像是带着火,温度热得惊人,烧得舒年浑身滚烫,红晕一路从耳尖蔓延到脖颈。
你乱说
舒年推开他的手,想用呵斥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但实际他开口时的声音微弱得不行,呼吸也是乱的。
他感觉到其他几个人都在看着他,意识到这一点,他仿佛受到了电流的刺激,浑身一颤,胡乱摇着头,可怜兮兮地抗拒着:不行,不行。
年年,你的脸好红。
夏星奇语气含,他来就抢占了舒年身边的位置,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现在顺势一推,便轻轻松松地把舒年推倒下去,背陷入柔软的海绵垫里。
他欺身上前,紧紧贴着舒年,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轻柔地用手指抚摸舒年的耳和耳根,想挣扎着坐起来的舒年身体一下子软了,急喘一声哀求道:这样
这样?你指的什么?夏星奇满眼意,轻捏他耳垂,你是不是想象到什么画面了,嗯?
他俯身凑到他耳边,吹了口气,嗓音压得极低。
年年,你好色啊。
我不
舒年被他说得眼睛湿了,隐隐泛出水光,可爱得要命,夏星奇心头火热,不再逗弄他了,低头就要吻他当作惩罚,却忽然感觉到脖颈处传来一阵拉力。
你有完没完?
黎夜听不下去了,一把拽住夏星奇的卫衣兜帽往扯,力气很大,夏星奇被领口卡得喉咙疼,向仰着从沙发上摔了下去,结结实实地背着地。
我忍不了了,你去死吧!
夏星奇大怒,翻身一跃而起,扯住黎夜衣领猛揍他一拳。
黎夜专门学格斗,身手了得,三下扭转局势,将夏星奇的双臂反剪到背,冷声道:手不想要了是吗?这就给你卸下来。
他技巧很足,双方的力气也差不多,如果不使用特殊力量,夏星奇确实挣脱不开。
夏星奇现在也是真对黎夜起了杀心,蓝眼睛泛着骇人的冷光,脚下阴影蠕,倏地钻出数条触手勒住黎夜的手腕和脖颈,迫使他放手,夏星奇又一脚踹上他腹部,把人踹翻了。
一切只发生在瞬息间,舒年的思绪甚至还停留在夏星奇要低头吻他的那秒,李岱突然开门从卧室中走了出来,冷冷地对夏星奇开口。
你打算招来阴差?
没夏星奇哽了一下,从怒火中清醒来,没有。
他目露懊恼之色,将触手收了回来。有的时候他行不受理智控制,都是于体内的邪神血脉作祟,他也觉得很厌烦。
不想杀了黎夜的心倒是很真挚,这一点清醒的时候也不会改变。
黎夜捂着喉咙起身,皮肤上浮现出一圈青紫的淤痕,猛地咳嗽了几声。
夏星奇也又一次光荣负伤了,脖子也有红痕,甚至被布料磨得出现了一点血丝。
年年他装出要哭不哭的样子,他打我。
你活该。
舒年生气地瞪他,只觉得他是自作自受。
想起刚夏星奇对他说的那些混账话,他就恨不得找条地方钻进去,哪怕声音不大,可师父耳力那么好,肯是一字不漏地听到了,呜
见他这么生气,夏星奇只好闭嘴了,其实挨打没什么,他遗憾的是刚没亲到舒年,明明就差一点。
李岱神色不见异样,似乎并未留心客厅发生的,淡淡道:各自休息。明日清晨,他们就会上山。
南宫他们就要来了?
舒年有些意外地坐了起来,他们来的速度比他想象得还要快些,是太迫不及待了吗?
李岱微微颔首:已至山下。
早些来也好。郁慈航说,倘若不出意外,明晚我们就见到霍寻。
明晚。江云川语气中略有感慨,了一下,倒是有些好奇地府的风光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大家各自散去,郁慈航几人回到银戒指中,李岱和舒年也进了各自的房间,虽然有个人想要偷溜出来和舒年一起睡譬如夏星奇但没得逞,直接被拎了回去。
舒年躺在床上好半天,翻来覆去睡不着,即使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梦到的也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会是南宫恒被家族献祭给地府,一会是游戏输了,他接受惩罚,眼睛被蒙住,不同的吻落了下来,他的衣服也被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