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春天来了吗?她不是在你公寓吗?”
“你去门外看看,这小姑娘喜欢在我门外待着不是一次两次了。”
胡小钰洗完澡都钻被窝了,又穿好衣服来到院外查看了一番。“没人,连个鬼影都没有。”
陈牧雷:“院门别上锁,你也别睡着了就像头死猪一样,留点儿神,如果她回去了,不管多晚都打电话告诉我。”
胡小钰紧张起来:“小春天出什么事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陈牧雷挂掉电话,突然想到一个地方。
……
最近生意好,阿元妈不舍得那么早关铺子。
小阿元睡在收银台后面,阿元妈和隔壁商铺的老板磕着瓜子闲聊天,突然看到一辆有点眼熟的轿车在她店铺旁停下,还没反应过来又看到从车里下来的陈牧雷。
经过上次那一闹,阿元妈是真不敢惹这个男人了。
陈牧雷下了车进了铺子,直奔后面的小仓房,阿元妈攥着那把瓜子赶紧跟了上去。
“诶诶,你干嘛呀?仓库重地,闲人免进知道吗?”
小仓房的门半掩着,陈牧雷一把推开那门。仓房不大,堆满了成箱的水果,那张小行军床上也是空的。
陈牧雷站在门外就能把整个小仓房的情况一目了然,连进去找的必要都没有。
“周云锦呢?她来你这里了吗?”陈牧雷回头问阿元妈。
阿元妈翻了个白眼:“来我这里干嘛,她现在不是有靠山了吗?哪还看得上我这小破地方。”
陈牧雷无暇理会她的阴阳怪气,迅步回到车前,伸手拉开车门,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找她。
犹豫了片刻,陈牧雷再度走进水果铺。
阿元妈神情戒备:“你要干什么?”
“周云锦平时会去哪里?”
“?”阿元妈一脸奇怪地看他:“那我怎么会知道哦?”
“你这几天见过她了吗?”
阿元妈又开始磕起了瓜子:“她不是好久没回来过了呀。”
隔壁坚果铺的老板闻言,探过头来问:“你是问老周家的女儿?今天我还看见了呢。”
“什么时候?在哪见到的?”
“就在——”
坚果铺老板刚要回答,阿元妈就给拦下来了:“凭什么告诉你?”
陈牧雷压着脾气:“我好好和你说话的时候,你别不识抬举,等着我叫人砸你店呢?”
阿元妈到底没他横,又不甘心地哼了声。坚果铺老板是个男的,没有阿元妈那么多事,乐哈哈地来打圆场:“哥们,别别别,别和女人一般见识。”
老板回忆了一下,继续说道,“什么时候见的我记不得了,反正是白天,她往她家的方向去了,”老板指了指街口前方,“应该是回家了吧。”
阿元妈接话:“是吧,反正老周两口子也走了,她终于能回家咯。”
回家。
如果只是回家,为什么连个消息都不给他?
陈牧雷面色凝重,看了眼老板指的方向,问:“她家具体住在哪里?”
老板把周云锦家的地址写在随手扯的纸上递给陈牧雷:“就这儿,很好找的。”
……
陈牧雷按照那个地址找了过去,进了一栋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七层住宅楼,没有电梯,只有破旧却干净的楼梯。
陈牧雷来到六层,确认了一下门牌号便敲响了那扇门。
出乎意料的是,里面很快有人来开门,但开门的人并不是周云锦,而是一个中年女人。
女人不认识陈牧雷,问:“老周两口子已经搬走了,你要钱就给他们打电话吧。”
陈牧雷皱眉:“他们的女儿呢?”
女人讥讽:“哟,这年头还有拿女儿抵债的说法呢?”
“我是周云锦的……”陈牧雷顿了顿,“朋友。”
“朋友?”女人不信,明显是把他和周云锦的关系想歪了,看了他几眼,指了指楼上:“楼顶呢。”
楼顶。
陈牧雷心中一惊,立即往楼上跑。
这种老旧的小区,有的人家会在楼顶偷偷砌一个小房用来放置杂物,所以楼顶通常很乱。
这上面也没有灯,陈牧雷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终于在一个小房旁找到了枯坐在护栏边缘的周云锦,吓得他倒抽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