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锦拿起长方形盒子看了看,惊讶不已,原来陈牧雷刚才是给她买祛疤膏去了。她又翻了一下塑料袋里的其他盒子的说明,都是一些常用的跌打损伤会用到的喷雾和药。
“谢谢。”周云锦自己都没想过会不会留疤,这个男人居然想到了。
她喉咙哽了一下,有点酸酸胀胀的感觉。
“你是该谢谢我。”陈牧雷把车开出医院停车场,大言不惭道,“你爸妈都没做这么周到吧?想想有机会怎么报答我吧。”
“嗯,我以后赚钱了还给你。”
“这是钱的事?”陈牧雷降下车窗,单手掏了一支烟出来,“我对你难道不是救命恩情大过天吗?”
酸涩的感觉霎时褪去,周云锦没和他争,偏过头看窗外,却在车窗的倒影看到自己没控制住而微微扬起的嘴角。
陈牧雷刚准备点烟周云锦就扭过头去,他想起那盒戒烟糖和她说过的话,便迟迟没去拿那个近在手边的打火机。
直到把周云锦放在学校门口,他车开出学校很远才把烟点着。
抽个烟都受限制,这小姑娘真烦人。
周云锦被放下来的地方刚好是学校旁学生们吃早餐的地儿。
有人碰了碰陈琰的胳膊肘:“诶?那是不是周云锦?”
陈琰端着碗在喝馄饨汤,被猛地一碰,汤飞溅出来,幸亏他反应快才没洒到身上——就这一点,他不知道他比他哥幸运多了。
陈琰抽了纸巾擦嘴和被馄饨汤溅到的桌面,同时抬头顺着同学手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看到周云锦。
“钱旭,这顿你请。”陈琰丢下纸巾,抓起桌上还没吃的两个鸡蛋就闪人了。
“诶,那鸡蛋我还没吃呢!”
钱旭说了也白说,陈琰这会儿已经跑到周云锦身边了。
“羡慕你不用参加晨练。”陈琰把鸡蛋给她,指了指她的头,“拆线了?”
知道她不会收,陈琰动作极快地把鸡蛋放到她校服兜里。周云锦不想在校门口和他为俩鸡蛋拉拉扯扯,脚步没停地走向校门。
周云锦:“刚拆的,以后没理由不晨练了。”
俩人进了学校,陈琰把她拉到人少的角落:“给我看看你的伤口什么样子。”
周云锦眼神奇怪地看他:“你看这个干什么,多恶心?”
“恶心什么啊,你浑身是血我也没觉得你恶心啊,看看伤口又怎么了?”
陈琰指的是她受伤入院那晚,周云锦眨眨眼:“我当时那么惨吗?”
陈琰点头,故意逗她:“我都吓坏了,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或者像电视剧里那样,就算醒过来也得失忆不记得我了。”
“夸张,要是失忆不是更好,不用上学也不用考试了。”
周云锦打了他一下,陈琰躲开,笑出声:“要是失忆当然好,那我就可以告诉你,你是我指腹为婚的未来老婆,那样我去哪你就得跟我去哪了。”
“你做什么梦呢?”周云锦给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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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没救了”的眼神,摘下帽子撩开头发,头偏向他,“看吧。”
医生缝合的技术很不错,伤口并没有陈琰想象中的可怕,但是在周云锦的冷白皮上还是显得触目惊心了些。
陈琰的心揪了起来:“会不会留下疤啊,我回去给你找找有没有什么祛疤的东西吧。”
周云锦想到陈牧雷给她的那盒药膏:“不用了,我已经有——买了祛疤膏。”
陈琰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居然知道在意这个啊?像个女孩子了。”
“我要回教室了。”周云锦转身要走,头上的帽子却被陈琰手快地摘掉。
“天气以后没那么冷了,伤口别总捂着,你戴我这个,透气一点。”陈琰不知道哪里变出来一顶崭新的棒球帽,动作小心地给她戴上。
周云锦皱眉:“不用了。”
她要摘,被陈琰轻轻按住帽顶:“大小合适,戴着吧,你不说没人知道是我给你的。”
看周云锦还有要坚持摘下的意思,陈琰不正经起来:“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学长对你太好了,怕我毕业后你不适应?”
周云锦:“……”
他加重了“学长”二字堵住周云锦的嘴:“不逗你了,你不给我机会探望病号,这个就当学长祝福你伤愈吧!”
陈琰把话说到这个分儿上,周云锦也不能不识好歹。
真是出奇了,这兄弟俩总不能是商量好的一起送她东西吧?
课后,周云锦把赶出来的卷子送到班主任手里:“燕老师,我什么时候补考?”
班主任燕婷翻了翻她的卷子,抻着脖子向与她相隔两张办公桌的另一男老师问道:“小刘老师,你们班那俩学生什么时候能补考?”
小刘老师翻翻桌上的日历,歉意地说:“有一个学生还不能确定,我问清楚了告诉你,抱歉啊。”
“嗐,没事,我班上就一个人,好安排,你确定好了告诉我就行。”燕婷又和周云锦说:“三班也有俩学生要补考,到时候你们一起,那俩学生的情况有点特殊,看这个情况要等放假后了,你等一等没问题吧?”
“我没问题,燕老师。”
燕婷关心了一下她的身体情况,刚准备开始老生常谈地说教,桌上的座机不合时宜地响了。
周云锦趁机开溜:“燕老师您忙吧。”
燕婷摆摆手打发她走,拿起话筒,听了没一会儿就把话筒放下,叫住刚走到办公室门口的周云锦:“你学生铭牌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