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连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挤入了这个半开的飞行箱内,一只前爪子触到了事业守。
他触电般的收手,害怕尖锐的爪子把御守抓坏了。
为什么还在。
这个御守分明是自己买的,若按照存在抹去论,这个御守分明应该还在那个寺庙内,又或许在谁家的包上。
为什么还在?!
楼连一抹眼睛,转身蹿了出去,连吃了大半碗猫粮,才冷静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定,又吃完了剩下的小半碗。
然后双手抱住铃铛,虔诚地许下一个愿望。
我想再跟他站在一起,亲口问他,这个御守是从何而来。
第22章人言人语(1)
楼连许愿时耍了个小聪明,愿望中的站在一起虽简单,但加上亲口问,就显然不是一只猫能做到的事了。
看着落地窗外忽然狂风大作,凭空漂浮起一只九条尾巴乱甩的大橘,楼连想,倒也不必。
橘花橙黄色眼眸往里扫了扫,一条尾巴轻轻触上玻璃窗。
在楼连震惊的目光中,那玻璃窗便如同流水般泛起波纹,橘花收了尾巴,轻轻松松地走进室内。
而后,橘花居高临下地看着小自己几倍的楼连,一言不发。
楼连连忙朝纪平看去,发现后者睡得更熟了,直接趴在了桌上。于是楼连蹭了蹭自己的胡须,转而看着橘花,有些尴尬道,橘老师,你好?
橘花开门见山:你为何总是为难我。
楼连:
猫妖修出六尾就可化人形,你自转化起就有八尾,只是时日太短,还不会好好使用它们而已。
但你为什么要跟他站在一起,橘花看起来有些焦躁,秦方飞,他已经是影帝了,你要怎么才能站到他的高度。
?!
闻言,楼连一开始还有些懵,根本没懂橘花在说什么,而后回想起之前橘花对飞的定义,忽然竟有些g到了橘花的意思。
他说的站,就是普通意义上的站立,以人类的姿态与秦方飞见面,毕竟他亲眼见过橘花可以化成人形;但橘花说的站在一起
意思似乎已经引申成站在同一高度了。
楼连有些震惊,不知该说橘花的汉语是十级还是负数。
不过他并没有出声解释,是还心存一丝侥幸。
喵?
橘花忽然看向一个方向,神情震惊,紧接着转为恭敬。它甚至微微垂下脑袋,很是温驯的样子。
楼连疑惑地跟着望去,视野中,有金色光芒一闪而过,而后什么都没有发生。那里除了空气,也什么都没有。
又是一道金色光芒打在眼睛上,楼连发现,先前的金光大抵是射进屋子的阳光。
楼连茫然回过头。
橘花也已经收回了目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见楼连目光转来,它忽然将六条尾巴前伸,环住自己白雾弥漫过后,变成个头顶猫耳朵、穿着长披风的少年。
变成少年模样的橘花把楼连抱起来,用同样的方法,从窗户穿出去,轻巧落地。
这是楼连第二次看到橘花人形的样子,他好奇地看向橘花脸颊侧边,伸出爪子,拨开橘花那处细碎的亚麻色头发。
然后惊奇的发现,在里面,竟还藏着两只小小的,属于人类的耳朵。
你在干毛?!橘花甩头呵斥。
楼连讪讪赔笑收爪,橘老师,为什么你有四只耳朵?
橘花朝隐蔽的方向走,直接开口,轻声说话道:哦,那两只人耳朵是假的,人类的脑袋如果没有耳朵会很奇怪啊。
楼连点头,表示深切赞同。
橘花戴上兜帽,带着楼连一路腾云驾雾,最后进入一个较为偏僻的小区,轻车熟路地掏钥匙开门。
看得楼连一愣一愣的。
进去,房间很小,虽然五脏俱全,但并没有什么人气。
橘花掏了一把猫粮扔进嘴里,当零食似的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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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卡蹦,还不忘给在地上的楼连一小把。
楼连一点不饿,吃了一粒就不行了,用爪子把猫粮推到一堆,方便收拾。
他绕房子走了一圈,最后转身跃上了椅子,问道:这是你的家吗?
橘花道:是的,还是人间比较快乐。
楼连点头:这房子是你租的吗?
橘花:是啊,开销不小呢。
楼连好奇极了:那是用你自己的钱吗?
橘花,你问题怎么这么多哦。
楼连挠挠呼胡须:对猫仙大人的人间生活好奇嘛。
被拍到了马屁,橘花这才重新露出笑脸,拎着楼连放到桌上:本老师今日就教你化形。
楼连目光一亮:好呀好呀。
可能会有点痛,忍一忍。
说着,橘花把披风解下扔到床上,九条尾巴一阵乱飞,周围较轻的家具震动起来,大妖的气息将楼连包裹。
妖气就像是看不见的风,楼连下意识缩成一团,七条尾巴在橘花的妖气中舒展开,有股暖洋洋的感觉。
然后
无事发生。
楼连:?
橘花:你感受到了吗?
楼连:什么?
变成人的奥义啊。
楼连怀疑人生地看了看自己的白爪子,再看向橘花,摇头。
完全没有好吗!
橘花皱眉,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没有呢,不应当啊看起来也不像傻瓜的样子,这样刺激都没反应的吗。
那个目光,看得楼连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当真是个傻子。
可是任何一个做了二十八年唯物主义的人类,骤然要理解所谓化人的奥义,都不太可能吧楼连如此安慰自己。
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呢。
楼连肉眼可见地沮丧下来。
橘花又塞了条鱼干进嘴里,边嚼边继续放出妖力,几次过后,俱是无功而返。
楼连的尾巴都有点发疼了,唯一有实体的那条,毛都炸开来。
又试了一次,橘花忽然想起什么般,伸出手,摸了摸楼连的脖子
一股触电般的感觉袭来,楼连猛地站起,七条尾巴却不受控制地都跑前面来,勒住了全身!
近乎剥皮敲骨的剧痛从头部开始,蔓延至全身,每一寸皮肉都像是被撕开,再重新愈合,内府跟着翻江倒海,倒转腾挪。
这种痛持续了很久,又仿佛是一瞬间,反正楼连半个声音都发不出,反应过来时已经整个人趴在了桌上,浑身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