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余桃道,刘青松幼稚的把戏,只让余桃心里觉得好笑又好玩。
还未等刘青松失落,余桃又说道:“那字我印象深刻,我怎么不知道王勇啥时候成了你初恋了?”
说完,余桃噗嗤一笑。
刘青松红了脸,他知道余桃聪明,可是没想到余桃会一眼识破他的把戏。
刘青松不知道该说什么,支支吾吾的嘴硬:“不是王勇写的。”
心里却暗骂都怪王勇出的嗖主意,一点用都没有,还留下黑历史。
余桃不逗刘青松了。
她怎么不知道刘青松做这一套的目的,面上叹口气,余桃轻声说了一句:“傻瓜。”
说完,她起身,将白荀写给她的那封信,包括白荀送给她的那副玉镯子,一并拿到刘青松面前。
“你一直惦记的不是这吗?看看吧。”
余桃直接把信塞进刘青松手里。
刘青松一愣,望向余桃:“那我真看了。”
“看吧。”余桃道,“我跟白荀的确有过一段儿时情谊,不过那都过去了,我心里对他早就没了念想,如今遗憾都说清楚,也算是了却一个心结。”
刘青松看着手里字迹清隽的信,心里有酸,更多的是一种捡到宝的满足。
信里另外一个男人对余桃的牵挂和遗憾,遍布字里行间,可是也许那人也懂,遗憾只能是遗憾,未来他与之共度一生的会是另外一个女人。
余桃道:“都过了十几年了,孩子我都给你生了三个,你说你弄那些小把戏干啥?”
刘青松看完故作大度地把信递给余桃:“给你。”
“满意了?”余桃笑问道。
刘青松哼了一声:“巧巧,巧巧,你以前叫巧巧啊?”
余桃点点头:“对啊,主子家给我起的名字,后来我爹给改了。”
刘青松又哼了一声。
余桃不搭理他,想起刚才刘青松那个模样就好笑,忍不住乐道:“谁给你出的臭主意啊,不会是王勇吧?”
“就是他。”刘青松坦白道。
余桃道:“李老师经常跟我们吐槽王团长有多么不体贴,没想到你竟然会听他的话。”说完余桃又忍不住笑了。
刘青松动了动嘴:“老王还给我保证这一招有效,说女人肯定吃醋。”
“我看你们日子过得是开心了,天天净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刘青松不答。
余桃笑完,又道:“白荀还给了我一副镯子,我觉得很贵,想给他寄回去。”
刘青松打开檀木盒子,里面的白玉手镯晶莹剔透,包裹在红色绒布里,灯下光华内敛,是不可多得的好玉。
刘青松是不懂的,这幅手镯的价钱,大概抵得上他四五年的工资了。
“拿着吧。”刘青松道,“我肯定不吃味,以后我给你买更好的。”
说完,刘青松把盒子盖上,递给余桃。
余桃轻笑一声,接了过来,摸着盒子,叹了一口气。
“咋了?”刘青松问道。
余桃摇摇头:“没什么,我在想,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见故人一面,白老爷子生前对我最好,还有老夫人,没想到老爷子已经去世了,现在还没安息。”
就算有见面的时候,也要等二十年之后了。
刘青松道:“肯定有机会的,现在跟苏维埃交恶,阿麦瑞克又与苏维埃争夺老大的地位,如果中央跟苏维埃交涉无法妥协,我国跟阿麦瑞克建交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余桃一愣,没想到刘青松对形势把握的那么准,他随口一说的事情,未来几乎就是按照那样的趋势发展的。
余桃笑笑,没有说话,把信和镯子收起来,拿到卧室的柜子里放着。
她刚起来,就看见刘青松走了进来,跟在她身后。
“你进来做什么?总是跟在我身后,也不嫌烦。”余桃笑着,一边踮起脚尖,把玉镯盒子放在柜子的最上一层。
刘青松站在她身后,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接过余桃手里的盒子。
他个子比余桃高了一个头,很轻松就把盒子放在柜子上了。
两人身体挨着,穿得不算太厚,可也不薄。
就算如此,余桃仿佛还能感受到刘青松揽住自己的那只手灼烫的温度,还有喷洒在耳后炽热的气息。
“你欠我的,还没还完呢。”刘青松压低了声音一笑说道。
余桃耳朵一麻:“你昨天刚要完。”
“我不管。”刘青松道,“谁让你欠了我那么多顿肉。”
说完,拦腰抱起余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