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收回目光道,“约他来,就是想同他一起合作,无论他痛快答应、还是推却再三答应,只要他能应,咱们的目的就算达到。”
花果儿想了想:“娘娘,大皇子痛快应下,会不会有别的原因在里头,大皇子与宁妃的关系也很近呢,大皇子回京,总时不时的与宁妃见面,大皇子会不会……”
“你想说,宁妃是否也与大皇子站在一起,若他们站在一起,他们会不会对咱们不利,对吗?”
花果儿点点头,周氏行到菜地边上道:“宁妃与天成站一起,咱们应该高兴,宁妃向着大皇子,也定然是将宝押在大皇子身上,她一个没有儿子的人,为了将来,只能攀附一个能给她、和她娘家前途的人,所以她与大皇子搞好关系一点都不奇怪,至于你说的他们会不会对咱们不利,目前无需担心那个,皇后一天不倒台,他们就一天不会对咱不利。”
花果儿了然,还是娘娘看事看的比较明白,她再无言,退后立一侧。
周氏望着眼前菜地一脸的淡淡笑意,没有将李环水淹死,却暂时的和宁妃站到了一块,等将来目的达到,再想淹死谁都不用偷偷摸摸了,待那一天来临,她不光要淹死李环水,宁妃同样跑不了!
……
栖凤宫。
黄桂娥悉心照料米囊花,米囊花本该种在三四月份,三四月份种下,到了这个时节也就成熟了,但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黄桂娥错过了种植米囊花的最佳节气。
好在种下的米囊花经过悉心照料,不但发芽生叶,如今花枝也有了开花结果之势,照这个长势,赶在入冬前,就能取果实中的汁液。
黄桂娥如今肝颤,不光她肝颤,跟着她一道来了大魏的南越旧臣们也肝颤。
天赐干下的那些事,本来有黄桂娥的心腹给抹平了,她相信皇上就算派人去找证据,也得用上一些时日,哪料这节骨眼上,兖州竟生了民变。
那些暴民打着求朝廷为他们做主、给他们死去的家人一个说法的旗号闹事,自听说兖州之事,黄桂娥终日惶惶不安,不光她不安,随侍她身旁的陆长海与霜若也害怕。
害怕之余,三人也疑惑,兖州民变闹得朝堂上沸沸扬扬,皇上却为何从没有来栖凤宫里一回呢?
黄桂娥边翻着花园里的土,边想着心事,陆长海时刻的为主子打下手。锄去花园里的杂草,黄桂娥直起腰问道:“天赐这些天可安生?”
“安生,三皇子这些天安生极了。”陆长海扶主子出来花园子回道。
黄桂娥冷哼:“他还知道安生,能安生,也算他没有将本宫的告诫,当成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