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俏蹙眉,还在肃王府时,好像是听桃花说过,她祖父乃行走江湖的郎中,要这样,桃花晓得酸羊叶与茶叶同泡会致使嗓子发痒就不奇怪了。
李俏陷入沉思,将李环水的话慢慢往过捋,捋了遍,李俏大概弄懂怎么一回事,捋清事件的来龙去脉,她却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我明白了,皇贵妃要害你,原来竟是这么个原因。”
李环水“噌”的站起:“四姐,你说什么,是皇贵妃害我?”
李俏端起白瓷碗,舀一勺秋梨膏送入口:“宫里人人晓得,你与丁荷韵见面总要互掐,那天就算不是你弄哑了丁美人的嗓子,旁人也会认为是你干的,皇贵妃一直帮丁荷韵筹划那天的献唱,偏那天丁荷韵嗓子哑了,你想想,皇贵妃会怎么想。”
李环水坐回凳子上,恶整丁荷韵之前,她想到了这一层,所以只用酸羊叶给丁荷韵的茶里加料,这么做就是不想事情过了,再给自己惹来麻烦,谁料那天丁荷韵的嗓子偏就哑了。
其实早该想到,自己被人推到井里是皇贵妃的手笔,但因这些天身子疲软,头里又昏沉不止,所以才没想那么多。
“四姐,我说了那么多你可听懂,我没想让丁美人嗓子变哑,我只想让她在献唱的时候,咳嗽出丑而已。”
“我听懂、也听明白,你想说的是,你先在丁美人的茶水里下了酸羊叶,随后红昭仪又在你加过料的茶里面下了南星粉,对么?”
“没错,我就这意思。”
“你之前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要整丁美人,整她之前,你就应该告诉我你要干什么,我也能给你出出主意,这下好,你偷鸡虽成功,却连自己也给搭了进去。”
“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才没给你说,我哪想到,那个红昭仪这么缺德,她这么做,到底是在整丁荷韵、还是害我。”
一碗美味的秋梨膏全部入了李俏肚,她拿起帕子沾沾嘴角说:“若按你的言辞往下分析,红昭仪可就不是为了整丁美人而连累你了,她这是一箭双雕!”
一箭双雕?难不成红昭仪整倒丁荷韵的同时,也要除去自己?
李环水双目圆睁,想来红昭仪是算准了丁荷韵的嗓子哑了,皇贵妃必然会怀疑到自己头上,皇贵妃那时正全力帮着丁荷韵,自己坏了皇贵妃的谋划,皇贵妃当然不会放过自己!
李环水一脸气性:“真没看出来,这个红昭仪才是彻头彻尾的坏水,她为何要这么做?四姐,你现在看清她的嘴脸,以后绝不能再信她……还有,这秋梨膏,她不会也下了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