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环水突然成了低声下气样,让丁荷韵稍有怔愣。
再瞧一旁的陈贵人给她使眼色,丁荷韵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慢慢转过身,转身便看见皇贵妃立在她身后,满目恨不得要吃人之意。
丁荷韵当即腿软,“扑通”跪下,跪下的同时,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李环水为何突然间服软,原来那女人在这等她。
容不得她现在有多余的心思去记恨李环水,丁荷韵结巴:“嫔,嫔妾见,见过皇,皇贵妃娘娘!”
周氏往跪地的丁荷韵跟前靠近两步:“你刚才说什么,宫里除了皇后,没有人能发落你?”
丁荷韵目光闪烁:“是……不,不是!”
“到底是不是?”
“不,不是,皇贵妃娘娘开恩,嫔妾一时说错话,求皇贵妃娘娘开恩呐。”丁荷韵重重叩下一个头。
“一时说错话?你心里要不是这么想的,怎可能一时说错话,丁美人,本宫扪心自问待你不薄,你就是这样报答本宫的?”
匍匐地面的丁荷韵带上哭腔道:“娘娘开恩,嫔妾真的是口不择言才胡说八道,嫔妾能有今天都是娘娘庇佑,嫔妾从没有忘记娘娘的提拔之谊,求娘娘开恩!”
丁荷韵什么性子周氏自认为还算了解,她虽与自裁的康嫔是姐俩,但丁荷韵比在丁诗韵跟前,她给丁诗韵提鞋都不配,同是丁家的女儿,怎么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周氏瞧着跪地痛哭的女子,有些后悔将丁荷韵推出头,扫了眼立一旁的众女,周氏目光落在李环水那。
丁荷韵与李环水的争执,周氏往来时听见了一些,很明显是李环水故意引导着丁荷韵说了那么多,她不爱听的话。
丁荷韵与李环水经常扯仗周氏有耳闻,她也晓得无论哪一回,丁荷韵从未在李环水身上讨到过便宜,就连这一次,丁荷韵都被李环水当着自己的面整倒。
李俏将她这个妹子推上位,果然给她自己扶持了一个好帮手。打量李环水一阵,周氏将注意力挪回丁荷韵这里。
“你抬起头来,”待匍匐之人直起腰,周氏接道:“你刚才说除了皇后有行使权,本宫承认你没说错话,但是嘛,本宫身为副后,想治你一个冲撞之罪,是完全可以不用禀报皇后的,我现在要给你长点记性,你可有意见?”
丁荷韵哪敢有意见,宫中情形她又不是看不懂,皇后虽为大,但皇贵妃身后靠着太后,莫说教训自己,今日皇贵妃将她杖毙,宫里都不会有人说什么,为了保命,当下只能任由皇贵妃发火。
周氏点了点头:“很好,你还算识趣,我也不为难你,你的这张嘴总不把门,今日本宫就赏你五十耳光,让你能记住,往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