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桂娥一脸惊:“皇上说什么,宁妃在宫外遇见了杀手?”
“看样子你是不知了。”
“臣妾当然不知,宁妃妹妹回宫以后也没说过,臣妾又从哪里能听说。”黄桂娥面上自然,实则后背冷汗直冒。
北冥彻端着茶杯细细品茗,皇上越不吭气,黄桂娥主仆俩就越发的怵。
北冥彻看似将注意力放在手中茶杯上,其实一直注意着殿中人的神情。
黄桂娥挨北冥彻坐下,“皇上,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句话呀,您问臣妾知不知宁妃在宫外遇刺,臣妾真不知,宁妃妹妹自己又没说过,臣妾从哪里能晓得。”
“是呀,宁妃从来没说过,可偏有人将这事故意的传到朕的耳朵里,朕还以为……”北冥彻话说一半打住,黄桂娥心颤得越发厉害。
黄桂娥毕竟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心跳再快也没有自乱阵脚,她平静道:“有人故意将此事传到皇上耳朵里?倘若宁妃并没遇刺,却有人故意散播传言,皇上应该割了散布传言之人的舌头才是,但若真有宁妃遭杀手堵截这茬,那皇上就不能先追究嚼舌根之人,而是得先问问,宁妃妹妹为何要隐瞒不报被杀手追杀。”
“皇后说的在理,朕昨日已经割了丁荷韵身边宫女的舌头,也给丁荷韵警告过,所以她不会再到处宣扬此事,至于宁妃为何隐瞒不报,朕今日已经问清楚,宁妃不报,是怕给朕添麻烦……朕生气的就是这,什么事都要独自扛着,她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上。”
听皇上说,他是从丁荷韵嘴里听来的此消息,黄桂娥脸色瞬间难看到家。
再听皇上话里对宁妃的责怪,黄桂娥的后槽银牙差点咬碎,皇上哪里是在生宁妃的气,他明明就是来此告诉她,宁妃是个多么懂事的人。
听北冥彻一席话,黄桂娥仿佛身处冰火两重天,火的一面是因她生出了恨不得吃了丁诗韵姐妹俩的心思。
而冰的一面则是,皇上刚才说,宁妃是因不愿给他添麻烦才没有告知皇上,在宫外遇见了杀手。
好一个“添麻烦”,“添麻烦”虽只有三个字,可这三个字所含的信息量巨大。
黄桂娥挤出些许笑:“皇上,臣妾明白了,皇上放心,臣妾一定会彻查此事。”
“你如何彻查,要查也是朕去查,朕今天过来找你,就是不想听见宫里有任何对宁妃不利的传言生出,谁要是乱嚼舌根,你只管拔掉谁的舌头。”
北冥彻喝了一杯茶、又说了一会话,才背着手离去。
……
落凤殿里当下只有自己人,黄桂娥一把扫掉桌上茶具,“宁妃的软肋都已经让本宫捏住,丁诗韵姐妹俩居然给本宫整这样一出,这下不但将本宫陷入被动,还让宁妃占了上风,本宫……”
黄桂娥气的差点朝后跌倒,霜若一把扶住主子,后殿的陆长海闪身过来帮着霜若扶住黄桂娥。
黄桂娥被扶着坐在软榻上,气的浑身抖不停,而且胸口痛到家。
陆长海隐在后殿,北冥彻方才说了什么他听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