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已经调查清楚,昨天的那个孩子,确是皇上的公主,这位公主随皇上的家眷一道入宫,昨日皇上还亲自将青萝公主,送回去华裳殿……”陆长海将他的调查,详细禀告给,斜依在贵妃榻上的贵妇。
听完忠心奴仆的禀告,黄桂娥语气平静道:“活该她们三被皇上砍了手,本宫给她们说了多少次,这里是大魏皇宫,不是南越姬圣宫,她们总将本宫的话,当作耳旁风,这回总该长记性了。”
“陛下……”
“休要再称本宫陛下,我已是大魏皇帝的妃子,不再是南越女皇,陛下这个称呼,往后烂在心里吧。”
陆长海弯腰应道:“是,奴才记下了……娘娘,因梅香三人冲撞公主,皇上才砍了她们的手,奴才询问过梅香三人,她们当时并不知,青萝公主是皇上的女儿,俗话说不知者不罪,皇上即便要惩罚,完全没必要下令砍了梅香三人的手,娘娘,皇上这么做,可是在明着打您的脸呐。”
斜依的黄桂娥准备起身,侍候一旁的大宫女,连忙上前扶住主子,黄桂娥离开贵妃榻,去到花架子旁边,拿起一旁的剪子,修建一盆开的正旺盛的花朵。
边忙活,她边道:“就算皇上现在真的打本宫脸,本宫也得忍,没有坐上皇后的那把交椅,无论皇上给我任何气受,我也得将这口气,往肚子里咽。”
“娘娘,您可是以托国之富作为嫁妆嫁给皇上,他这样对您,奴才替您感到亏!”
“长海,咱们是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应该明白,即便咱不投靠大魏,南越也会被湖夷吞并,况且南越本就与大魏一个祖宗,我以托国之富作为嫁妆、嫁入大魏皇室,只要我坐上大魏皇后的宝座,我依然是世间最尊贵的女人,那时,你怎么就能确定,我会一直在皇后的位子上屈居呢?”
不光陆长海急了,黄桂娥身边的大宫女霜若也急了:“娘娘,此话切不可随随便便说出来,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会给娘娘招来灭顶之灾。”
“这里又没旁人,尔等放心。”黄桂娥还在修剪眼前盆栽。
陆长海同霜若对视下又道:“娘娘,皇上的嫡妻已入宫,奴才怕……”
“你无需怕,皇上就算不看我这个南越女皇的面子,也会看在我将南越十万大军白白送给他的面子上,让我坐上皇后的交椅,如若不然,本宫今日住的,可就不是栖凤宫了!”
霜若道:“娘娘果然是娘娘,以娘娘的智慧,皇上的嫡妻又能怎样,还不是得乖乖的、给娘娘腾地方。”
修剪完盆栽,黄桂娥放下剪子,正面对上陆长海:“传本宫的话,让下面所有人都记好了,从这一刻起,都给我夹起尾巴做人,在本宫没有登上后位之前,绝不能出任何差池,谁若再在皇上那里给本宫惹事,即便皇上只砍他两只手,本宫也会接着皇上的怪罪,剐了他。”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陆长海弯腰退出落凤殿。
黄桂娥扶霜若的手,行到落凤殿门口举目望向阴沉的天空,嘴角显出一抹魅惑万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