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遍又如何,你不过是王府里的高级奴婢,能随时伺候王爷而已,你死后还不是同我这贱婢一样籍籍无名,难道你以为,你会如王妃与侧妃那样,百年以后被载入皇家族谱么。”
丁诗韵苍白的脸越发白,抬手指向莲儿:“反了,真是反了,你竟敢如此顶撞主子,好,你给我等着,我要找王爷为我主持公道。”
莲儿一点都不怕,满口轻蔑:“找王爷?夫人,我劝你还是别去找王爷了,昨晚上边小翠怎么死的你也看见了,你敢指天发誓,昨天的事,同你没有一点儿关系?”
话毕,莲儿又接道:“哦,对了,你昨晚已经发过誓,所以你不怕天打雷劈……这样,我给你明说吧,你昨天干了什么我可全看见,你支开我去大厨房找边小翠聊天,晚上就出了事,只要王爷下令严查,三夫人你必死无疑。”
丁诗韵抬起的手缓缓又垂下,“你说什么,你看见我同边小翠聊天?”
“那可不,只要我去王爷跟前告你一状,你以为,你往后还能对我这么凶么?”莲儿满目得意,再看丁诗韵接不上口,得意劲更甚。
盯着莲儿好半天,丁诗韵才道:“你个贱婢空口白话污蔑我,就不怕王爷将你也乱棍打死么?”
“三夫人,即便我污蔑你,那你胆怯什么,昨晚边小翠被乱棍打死,旁人看见那一幕都好好的,偏你被吓的跟抽掉了骨头似的,若没心虚,你怕什么。”
屋中俩女争吵,立在屋子门口的北冥彻与小德子听的一清二楚,俩女说了什么,北冥彻一字不漏的全听见,这个奴婢胆子够大,竟敢威胁主子!
丁诗韵气道:“贱婢,你指证我就得有证据,没有证据,我可以求王爷割了你的舌头,你信不信?”
“你吓唬谁呢,我虽没有读过书,但我懂一个道理,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去找王爷告状是么,我就问你一句,你敢去吗?”
“好大的口气,韵儿是本王的女人,韵儿有什么难处,找本王是应该的……”北冥彻接过言踏入门槛,那句好大的口气,当是对莲儿说的。
莲儿回头一脸惊愣,王爷来了!
莲儿忘记行礼,这会子反而是丁诗韵一脸委屈,“王爷,您要为妾身做主。”
莲儿才回过神,忙朝北冥彻跪倒,“奴婢……叩见王爷。”
瞧地上碎碗渣子、清粥洒一地,他问:“怎么了这是,又吵架又摔碗的?”
丁诗韵顺势扑到北冥彻怀里“呜呜”哭泣开,虽说她很惧怕北冥彻,但她想哭也是真的,窝在北冥彻怀里哭个不停。
北冥彻顺势将她揽上:“好了韵儿,不哭了,有事就给本王说,本王定为你做主。”
莲儿急了:“王爷,可否听奴婢说一句。”
“抬起头来,让本王看看。”
弯腰看地面的莲儿缓缓直起身,举目同北冥彻视线对上,王爷能正眼看她,莲儿心上泛起激动,又瞧王爷脸色无异,莲儿松口气,再看三夫人趴在王爷怀里哭个不停,莲儿说:“王爷,奴婢是和三夫人在争吵,但奴婢没有对三夫人不敬,请王爷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