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诗韵往前迈的步子还没踏出几步,便又返身回来玉怜秋面前:“你想说什么?”
玉怜秋笑笑,“姐姐我与三妹妹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的聊过天,要不我们去那边坐下来聊聊。”玉怜秋手指花园中的凉亭。
丁诗韵虽没吭声,可玉怜秋看出来,丁诗韵接受了她的邀请。
俩女去到凉亭里落座,玉怜秋客套几句后话锋一转:“我记得三妹妹的娘家母亲就是姓梁,对吗?”
丁诗韵的隐忍力再好,听见玉怜秋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内里不免“咯噔”,望着凉亭外头的眼睛收回,看向玉怜秋:“侧妃姐姐,你到底想说什么,请你不要拐弯抹角,妹妹我性子直,最不会解那弯弯绕。”
玉怜秋没有立刻接丁诗韵的话,而是站起身,背对丁诗韵望着花园子,就是不说话。
她越是这样,丁诗韵心中越是七上八下,但丁诗韵没有因玉怜秋的这副模样先自乱阵脚。
玉怜秋望着花园子的景色等了好一阵,没有等到丁诗韵再开口,她便转回身,又坐到丁诗韵身边:“三妹妹莫要想太多,姐姐也是个直人,既然三妹妹说话如此痛快,那么姐姐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玉怜秋收起一直挂在面上的微笑,正色道:“我听说,论关系……梁侍卫长是三妹妹的表兄,三妹妹得将梁侍卫长的爹,唤一声舅舅,我可有说错?”
丁诗韵的面色掩饰虽很好,可眼底显出的一丝异样玉怜秋看的见。
丁诗韵语气淡淡道:“听说?敢问侧妃姐姐,从何处听说?”
谁沉不住气谁就败下阵,丁诗韵一接茬,玉怜秋晓得现在是自己扳回一局,这次轮到玉怜秋不说话了。
“不错,梁侍卫长的父亲,的确是我娘家舅舅,我娘家舅舅与侧妃姐姐没有什么联系吧,姐姐关心我舅舅做什么?”没等来玉怜秋回应,丁诗韵只得回道。
“三妹妹莫要拐过话题,你那娘家舅舅与我八竿子打不着,我关心你那舅舅作甚,我只是好奇,你那舅舅家业不小,给自己的儿子花钱捐个官不成问题,可那梁公子放着好好的天梯不登,却跑咱府上来,心甘情愿做个小小的侍卫头,梁公子怎么想的,你这个做表妹的难道不知?”
刚经历表哥离自己而去的打击,丁诗韵已经有些受不住,现在却又听玉怜秋说出这样一番话,丁诗韵哪还坐的住,忽的站起就要离开花园子,但她的两条腿,就好像被灌了铅似的抬不起。
丁诗韵是个相当聪明的女人,她明白,玉怜秋这个时候来给她捅破窗户纸,明摆着玉怜秋早就知晓她与表哥的事,早不说晚不说,偏偏挑现在与自己拉家常,玉怜秋打的什么主意丁诗韵一猜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