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人说了些话。宋勋承又叮嘱了宋平康几句就准备离开了。奚秀兰虚弱地生不出其他心思,只让兰香扶着,随时准备回屋继续躺着。
转头离开,却听徐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里出来喊了声少爷。
徐妈妈是宋勋承的乳娘,这院子里只有徐妈妈口中的少爷是宋勋承。
秦方升识趣地出了院门在外面等着,奚秀兰却是慢下了脚步。
“少爷,老奴说句不该说的话。少爷和小少爷媳妇儿之间,该注意些分寸才是。”徐妈妈虽然一直待在屋里,可宋勋承是她奶大的,是不是落在奚秀兰身上的目光,她看得清清楚楚。
宋勋承一愣,看着不远处停留的背影,一阵寒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男人轻笑道,“那丫头孝顺,奶娘多虑了。”
说完转身离开了。
宋勋承出了院子,站在阴影里的男人,低着头嘴角微扬,不知在想什么。
秦方升此刻仍在回味。美人病弱,当真我见尤怜。
古人道西子捧心,果真诚不欺我。
“秦兄在想什么?”宋勋承笑着问道。
“在想那幅画。”秦方升说道。
“哦?可是舍不得了?”两人漫步向前,宋勋承打笑道。
“只是突然懂得为什么看到那幅画便觉得要送给五爷来。”秦方升笑着故作玄虚,“今日倒是有幸在五爷这儿见到了画中人。”
“是吗?哪一个?”宋勋承不在意地侧头看他,笑了笑。
秦方升看着他,笑而不语,脑海中浮现出奚秀兰站在石桌边,低头的模样。
心中冷嘲道,哪一个?这宋五怕不是心知肚明,垂涎已久。
婵月被叫到宋勋承书房时,男人正站在桌边,看着铺在桌上的画轴。
婵月笑着唤了声,“爷。”来不及看清桌上的画。就被人拉到一侧了。
一个锦盒被递到了面前,男人温声说,“打开看看。”
是一根步摇,上面镶嵌着玛瑙雕花,巧夺天工。
婵月抿嘴笑了笑,抬眼看向她。
“喜欢吗?”宋勋承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步摇抬手插到了她发间。
宋勋承楼了人在怀里温存,细白的葱指握在手里揉捏,不经意地说道,“对了,秀兰那丫头病了,你抽空替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