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
“嗯?”卡特从书本中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格拉默纠结的眉眼,无所谓地笑了笑:“风景挺好,食物勉强凑合,不过酒不错!”他喝了一大口啤酒,朝格拉默举了举杯,“你要不要来一点儿?”
格拉默嫌弃地扭过头,卡特笑得更欢了。
“这座小岛很明显有点问题,”格拉默的双手交叉放在下巴上,这是他思考时惯用的动作,“第一,小镇分明以雨女祭而闻名,但所有村民都对雨女的传说的下半段闭口不谈,甚至到了坦之色变的地步。倘若真如他们所说,雨女在丈夫死后日夜期盼丈夫归家,最后化为妖怪守在桥头,那他们也没有必要在雨女祭上随身佩戴弓箭,屋内更没有必要四处张贴符咒。与其说这样是在祭奠雨女,倒不如说——”
“是在防止雨女作祟。”卡特接的很快。
“第二就是关于那个井上一郎。”
“我们在来时的船上看到过他,当时他和船上的另外一批观光客聚在一起。他那粗犷的大嗓门我听得特别清楚。”
“很奇怪不是吗?那些人和我们一起从东京上的船,听他们的口气,好像和井上一郎并不熟悉,却又对他满是讨好。一个未经开发的小岛上的捕鱼人,能给这些东京的高薪工作者什么好处呢?”
“那些人可不是什么东京的白领,”卡特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些人可是他们小团体的高级骨干,专门干‘这个’勾当。”卡特比了一个手势。
“啊哈!原来如此!这样就解释的通了。”格拉默恍然大悟。
“不过他隐藏的真的很好,若不是我对那种东西的味道,颜色特别敏感,我都差点没有认出来。”
“不过再怎么小心,也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格拉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密封的小塑料袋,里面装有几段透明胶带,从灯光下看,胶带上好似还沾有一些白色颗粒状的物体。
“还真是一个有趣的‘大人物’。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位栀子婆婆的身上,恐怕也带着这些东西吧。”
“啊,看她脸色和身形就知道,恐怕她吸食的时间也不短。”
“啧,那位老婆婆也是个厉害的主,专门去踢人家的脚筋,也是个滑头。”
“至于这第三吗——”格拉默巡视了一眼房间,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放在两人床头的台灯上。
卡特微微一笑,二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一轮惨白的月亮挂上了遥遥的天际。小岛上大部分人家都已经歇下来,做着香甜的美梦。只有远处温柔的海浪还在轻轻地歌唱,高一声,低一声,好似一个幽怨的闺中女子,在用歌声呼唤着远方的丈夫,敦促他早日归家。
终于,月上中天,岛上星星点点的灯火也逐渐熄灭了,高塔沉默——它已经守护了这片海域太久的岁月,早已无话可说了。码头灯像一只巨大的眼睛,望着远处高高低低的海平线,好像在期盼着什么。
卡特和格拉默的房间里,一盏台灯依然默默坚守着自己的岗位,努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房间里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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