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岸不肯放过她,干脆打开车门从主驾驶上走了下来,又绕到副驾驶这边,手臂搭着车门,弯下腰将脸凑过去,“别耍赖啊。”
舒清因又要把车窗摇上去,谁知他将手抓在车玻璃边缘,语气有些无赖,“有本事你就关上。”
她只好放弃。
沈司岸得逞后,唇角勾起坏笑,伸手捏住她挺翘秀气的鼻子。
“小姑姑,你刚刚的表现,”他问她,“我可以理解为是你给我的回答吗?”
舒清因好半天都没有说话,男人也不催她,眼底含笑,看她皱着一张小脸不断地纠结。
最后她说话了,手指向天边,“我先问你个问题,你有没有那个?”
“哪个?”他没听懂。
舒清因说:“你看我手指的地方。”
他顺着看过去,发现她真的指着天上,天上没什么东西,就是夜幕深沉,大片的积云缓缓流动,月亮和星星挂在上头,发出浅白色的光。
“云?还是星星月亮?”
“月亮。”
沈司岸还是没懂,“你问我有没有月亮?”
“这是个代称,”舒清因放下手,没看他,只是盯着自己的手指,慢慢的说,“白月光。”
“什么白月光?”
舒清因本来委婉再委婉,谁知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代称的含义,只好简单粗暴的给他解释,“就是在我之前,你有没有很喜欢的女人。”
她说完又觉得不对,只是喜欢过谁,或是和谁谈过恋爱,那根本不能算是白月光。
“就是爱而不得的女人,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女人,就算以后爱上了别人还会给她留下位置的女人。”
这一连串三个形容,舒清因觉得沈司岸肯定能明白她到底想问什么了。
她做好准备了,如果他说有,那她就命令他赶紧忘掉,并且永远都不许提起,如果没有。
没有那当然最好了。
可是沈司岸的回答在她意料之中,却又不再她期望之中。
他点头承认,“有啊。”
舒清因的心瞬间就沉了下来。
果然有。
她委屈的咬紧唇,想说的话哽在喉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舒清因很失望,却又庆幸,起码他还是没瞒着她,他是诚实的。
她在心里说服自己别那么小心眼。
但嘴上还是忍不住贬低他的白月光,“也许她根本没你想的那么好。”
沈司岸忽然笑出了声,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这女人疯了?自己都骂。”
舒清因睁大眼,不可思议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