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隔着被子捶了他一下,色厉内荏,“你唱不唱。”
“不唱,”他坏笑,“你想占我便宜,没那么容易。”
舒清因炸了,猛地坐起来,控诉这个贼喊捉贼的男人,“谁占谁的便宜?你搞清楚,现在是你睡在我的床上!是你,睡、我、的、床!”
她一字一顿的说,企图唤回男人的羞耻心。
沈司岸侧着身,手撑着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这副炸毛的样子,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卷着尾音,很是欠揍的说:“睡你的床,又不是睡了你的人,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
舒清因啊啊两声,抬脚踢他,想要给他踢下床去。
他起先灵敏的躲开,后来发现她越踢不到他越是气恼,干脆不动,索性让她踢几下解气算了。
结果舒清因踢了他一脚还不解气,又连着踢了他好几脚。
沈司岸嘶了声,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这么窝囊的任由一个女人对他拳打脚踢。
这么嚣张的气焰都不治治,以后还得了。
他抬起腰,撑着床要下来。
舒清因得意的扬唇,以为他认输了。
谁知男人刚从床上下来站起身,不明意味的冲她冷笑了两声,然后手掌轻松地抓住她削瘦的脚踝,她下意识就往床的另一边缩,男人另只手又抓着她剩下的脚踝,又将她从床的那边拖回了他身边。
她大惊,男人坚实有力的身体朝她压了下来,舒清因心如擂鼓,咬着唇,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将手撑在她耳侧旁,头顶的灯光徐徐映照下来,他的影子牢牢覆住她的身体。
“刚让着你而已,还真以为你力气能大得过男人?嗯?”沈司岸哼笑,伸手又用了点劲儿钳住她的下巴。
舒清因尴尬的闭眼,整个五官都皱了起来,紧张得手脚发麻。
“你起来。”
她小声说。
男人哑声,“还踢我吗?”
“不踢了,”她很识时务,“你起来。”
男人没动。舒清因不禁缩了缩身子,贴着床的后背被汗浸湿。看着上方的男人半天没有动静,她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推他。
手腕却忽然被他攥紧。沈司岸深深地看着她,呼吸浑浊,似是抱怨,“舒清因,我实在是拿你没办法。”
舒清因不明所以。
他起开,在她侧边躺下,“乖乖睡觉行吗?给你唱摇篮曲。”
她脸通红,赶紧又躲进了被子里,牢牢把自己藏了起来,“不用了,我已经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