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人冷着脸,始终没有心软的表现。
路人叹息两声,作啊。
“宋俊珩,你以为你哭了,我就能心软?”她忽然笑了两声:“你就哭过这么一回而已,你比得过我为你流眼泪的次数吗?”
宋俊珩抱着她的手臂忽然像是失了力气般,渐渐垂下。
他哑声说:“清因,我看过你的日记本了。”
舒清因猛地转过身吼他,“你看过了?!”
他闭眼,再睁眼时,镜片下的眸子暗淡无光,嘴唇苍白,语气无力,“这一年来,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么多伤害,对不起。”
舒清因咬唇,羞愤和恼怒几乎占满了整个身体。
她就不该有这么个写日记的狗屁习惯!
“那本日记我不要了,你扔了它,或是烧了它都行,我就当从来没写过,你也当从来没看过。”
她这样,就是要彻底切断过往对他的全部情感,一点余地都不留。
宋俊珩摇头,语气有些慌乱,“不可以。”
然后又一把将她抱住。
也不管她如何挣扎,只是下意识的想要抓紧她。
可能这一放手,就再也抓不住了。
“不要当做没写过,也不要当做没发生过,算我求你……”
他在她耳边哀求着,几乎放下了一个男人最后的尊严。
宋俊珩是什么样的男人,温和斯文,清贵优雅,又什么时候看过他这样。
这样抱着一个女人,哀求她回心转意。
就连舒清因都忍不住恶毒的觉得痛快。
终于将他那一年里施加给自己的,通通还给他了。
垂在两侧的手握成拳,她柔声说:“晚了。”
“在你选择放纵那个女孩儿接近你的那天,在你抛下我的那天,就已经晚了,”她闭眼,声音很轻,“是你先放弃我的。”
她执拗而又固执的用力推开他,这次宋俊珩再没有力气继续抱住她。
“我话跟你说的很明白了,你还要坚持送我回家吗?”她问他:“就算你送我一百次,我也还是这个回答。”
宋俊珩点头,轻声说:“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舒清因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折回了酒店。
个子高瘦的男人就这样在酒店楼下等着她,大衣被风吹得扬起衣角。
舒清因重新坐电梯上了楼,等到了地方后,负责收拾现场的侍应生告诉她,她的包已经被人拿走了。
“谁啊?”
侍应生说:“沈总,他说她会转交给您。”
他们住同一家酒店,沈司岸可能以为她早走了,所以替她拿上了包。
“能不能把手机借给我?我打个电话。”
侍应生连忙拿出自己的手机,“当然可以,您用。”
她拨通了自己的电话,没过多久,电话被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