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以来,外舍的学子们每天都是两点一线的过活,从住处到斋院,扎头学习,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
即便如同徐璧这样的达官子弟也是如此,尤其徐璧的祖父乃是徐老,压力甚大。
私底下曾和蒋钰风吐苦水道:“真是什么都让我们外舍的学子给赶上了。”
蒋钰风听得心有讪讪,现在数学试题出成什么样子都是瞒着的,但他了解表姐,有表姐参与进来……所出的题目绝对不可能太过简单。
公试这天,太学肃清人员,分三天连续不断的考试,数学于最后,当场监考者有三人,孙祭酒、褚寻真与唐曲和。
瞧见试卷的一刻,堂内不少人小声的吸了吸气,更有学子面带难色的摇了摇头,欲哭无泪。
“好难啊,这附加题又是什么?”
“选择……填空……”
“竟然还分下来了草稿纸、尺子……怪不得什么都不让我们带。”
学子们到这时候真的忍不住暗自嘀咕,手里拿着数学试卷颇有些无所适从,就连如楚阔赵伉世这样回回甲等的学子瞧见后,也不由得一愣。
“咳咳。”孙祭酒在台上喊道:“肃静!安静答题。”
他伸手指了指计时的沙漏:“注意,此场考试亦有时间限制,若不在规定范围内答完所有的题目,时间一到撂笔,试卷会立即收上来。”
学子们神情一禀,在孙祭酒话音刚落时便也马上垂头,提笔计算。
堂内霎时安静下来,这里是太学历来公试的地方,校士堂有考棚、廊舍等,中间是监考人员监考的场所。
考棚与廊舍宽敞明亮,每人相隔甚远,身后廊舍内便是蒲席,用来睡觉,环境也就比科举考试时的略好一些。
褚寻真刚进来时差点用袖子将鼻子捂住,实在是堂内的气味儿太过……
而瞧见许久不见的先生,众太学的学子们也是脸色一红,动作小心的整理下仪容。
数学考试的时长不短,可一旦沉浸在里面就会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间沙漏里的最后一粒沙也掉落下去,考试结束的铜声响起。
孙祭酒站起道:“落笔。”
有人扼腕不已也有人松了口气,坐直身体,等待监考官将试卷收走。
待终于结束后,蒋钰风几近虚脱的离开了校士堂,太学随侍的书童等在外面,急忙过来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