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这么多年的地,头一次听说亩产量能够达到几千斤的作物,老里正心里没底,亲自拿了铁铲小心的在土地里翻着,谁知才轻轻翻第一下,便有三四个连着小土块沾染着泥土的东西从土里出来。
“这就是土豆吗?”有村民压抑着呼吸说。
老里正急忙道:“快快,都在各自的地里翻翻看,轻些着弄。”
吴栎等人忍不住上前。
没一会儿,一条田垄的地全部被翻出来,不只是老里正,在场的所有人瞧见被翻出的土豆,全部都呼吸粗|重了起来。
“这、这么多啊……”
“才一条田垄而已……要是所有地都是……”
杜苓嫣忍不住拉着褚寻真的手说:“不止是越北府,以后整个河州、塞北,整个蔚朝最好都种上土豆……”
褚寻真点头:“嗯,塞北能种,其他地方更可以种,只会比这里更多。”
听到她的话,吴栎也不禁捂住了砰砰直跳的胸口。
好事,天大的好事。
五天后,最先的一批粮草各运送到了永宁城与建州两个地方。
柔然打的是拖延战术,时不时的过来骚扰一下,打不过就跑,主要是拖着褚藩良,让他离不开永宁城去建州帮忙。
而建州的情况才是最严重的,周昭国的兵力主要集中在这里。
建州圩城,周昭国再次退兵,驻扎在十里外的长坡上,圩城的城门紧闭,城墙上的将士来不及休息一下,满脸血污的戒严着。
戚司安冷着脸从城墙上下来,他穿着一身戎装,眉眼间满是冰霜与近来染上的锋利,逼人夺魄,叫人越加不敢正视。
城内的百姓多是瘦骨嶙峋,但他们已经习惯如此,脸上的表情麻木,来回走着,有些帮受伤的将士们换上伤药。
戚司安路过的时候,听一位老大夫低声叹道:“幸好有这碘伏,伤口不容易感染……”
这一仗打的艰难,寇承仁这条毒蛇滑溜的很,若不是他暗中搞事,周昭国也不会借机进攻,差点导致城破。
进到府内时,褚空泽冷着一张俊颜,寇承仁坐在他对面,看戚司安进来,嗤笑道:“王爷和褚大人打算将本官关到何时?莫不是想在我身上安个莫须有的罪名?你们有证据吗?想谋害朝廷命官?”
话一出,褚空泽脸色更冷,按捺不住的将手放在刀上,真想一刀结果了他。
寇承仁在建州事不作为,他们来时已算是完了,建州的将士与百姓们疲惫不堪,若再与周昭国拖延下去,圩城怕是迟早要守不住。